完,“奕王殿下慎言,這樣的話,就算将來殿下說得,我們也是聽不得的。
”
哼哼,周敞心中冷笑,面上不顯,更要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國公爺說什麼就是什麼,至于本王嘛,你是知道的,本王隻對财帛感興趣,旁的都無所謂。
”
顧炎始終那鷹眼盯緊周敞,在沒看出任何異樣情況下,才再次開口:“既然殿下快人快語,老臣也就不繞彎子。
”
周敞臉上的表情都要快維持不住,隻能以假意喝茶為掩飾:“國公爺但說無妨。
”
顧炎這邊早都是現成的腹稿,朝上首怡貴妃拱手,話卻是對周敞道:“怡貴妃娘娘掌管後宮多年,雖非皇後,但實為六宮之首。
若将來奕王殿下能夠榮登大寶,當以怡貴妃娘娘為唯一太妃,且尊号不能低于蘭妃娘娘的谥号,這不過份吧?”
“呃……”周敞對這一點無所謂。
她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對方提什麼要求,她都先答應。
可是這第一條就涉及了奕王的生母,她就得先去詢問奕王的意思。
半晌,奕王的意識似乎全無反應,不是對這一條,而是對整件事情,似乎就不大感冒。
“好,當然。
”周敞就擡頭答應。
反正,若是有朝一日,她能以奕王身份登上那個位置,隻會追封奕王生母蘭妃為皇太後,至于旁人是想都别想。
但顧炎此舉,肯定不是單純為自己妹妹争取一個名頭,估計意在保持後宮。
顧炎得了第一個答應,似乎也不意外,又繼續第二項:“端王殿下身為奕王殿下的兄長,将來要是位份最高的親王,封地亦在沛水以南丹陸八州。
”
丹陸八州?
那可謂是臨國最富庶之地。
元亓的老家丹陸城,不就屬于丹陸八州嗎?
端王的胃口可不小啊,一挑就挑了臨國的經濟命脈。
周敞還沒等說什麼,顧炎又補充:“當然,端王不必一定在封地,可常年留居錦都孝奉生母。
當然丹陸八州的賦稅,還是會按照以往的比例上繳國庫的。
”
打的如意算盤,真當臨國已經是他們的囊中餐。
周敞心中一萬匹草泥馬路過,臉上保持雲淡風輕的笑,再次點頭:“國公爺知道的,隻要有銀子,旁的本王也不在意。
”
“哈哈……是啊、是啊……”顧炎也陪着幹笑兩聲,“這第三嘛,就是關于顧氏在前朝……”
“國公已是當朝一品的公爵,再往上該是什麼了?”周敞甚至往上湊個趣,臉上肌肉怎麼笑都覺僵硬。
顧炎端起了茶盞,呷上一口:“老臣雖是國公,可這爵位卻不世襲,且說,老臣膝下三子,亦都是為國盡職的忠臣良将。
”
周敞從沈芮和奕王的綜合記憶中能夠得知,顧炎有三子。
長子顧崇習武,但因有顯王這個皇子壓着,至今還隻是個車騎将軍。
次子和三子顧峰和顧嶼是一對雙生,雖都在朝中做事,卻也是不顯山不露水,沒有什麼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