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火行兇,不幸被殺死之後抛屍枯井。
多虧彭公子不辭辛苦,親自下井打撈,才将屍體拉了上來啊。
”
“哦?”顯王自然不信,瞧向周敞。
眼見已經有人動起來,撿了剛才撈屍體的繩子伸到枯井下邊,不刻彭良就會被拉上來。
周敞已經不想在此耽擱下去:“顯王兄若是不信,一會兒等彭公子撈上來,顯王兄自可去問他,小弟還要去看望端王兄,就先告辭了。
”
“你不要欺人太甚,也沒有專挑一個人禍害的,争風吃醋的事情,教訓教訓就算過了,何必一直揪着不放。
”聽這話茬,顯王倒是比表面上了解的更多。
周敞還要回嘴,忽見禁軍副統領唐茂一個人去而複返,方赦沒有再跟回來。
唐茂快步來到近前,先分别向顯王和周敞分别拱手施禮,然後就對周敞道:“奕王殿下怎麼還在這裡,陛下傳旨,要您觐見。
”
“是嗎?沒人來傳啊。
”這會兒功夫的确沒人通報。
“許是方總管沒說清楚,傳旨的内監估計是跑錯了地方,不過陛下的确在找您。
”唐茂也不用多想。
“是啊,本王也正打算走了,”周敞幹笑,又開始心虛“不知陛下找本王能有什麼事情?”
“殿下去了便知。
”唐茂不好明說,卻愉快地眨了下眼睛。
周敞看個分明,多少又放下心來,看來與劉德夏的事情無關咯。
顯王的大腦袋看起來粗犷,實則敏感:“看來九弟昨天晚上的‘壯舉’倒是讓父皇瞧在眼裡了。
”
話中有話,醋味十足。
顯王語氣中透出的那股不經意的冰寒倒是提醒了她。
如今格局已變。
此前,奕王一直與端王不對付,但從今日之結果,顯王才是笑到最後的人呐。
端王雙腿一廢,接下來恐怕顯王就要上位。
“哪有的事兒……”周敞忙打個哈哈,擺個謙虛姿态,“還是顯王兄英明神武,這次的金縷玉璧必是顯王兄的。
”
顯王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言。
剛才周敞将彭良扔入井中,已是萬分不給他面子了,現在更想起來昨晚,奕王還趁機奪了本該是他的功勞,更是如鲠在喉。
說多錯多,若是“怨果”已經種下,再說什麼也是無用,唯有避其鋒芒。
但她也沒忘向唐茂問上一句:“這屍體,陛下可是已有處置了?”
唐茂就是輕松:“是,陛下旨意,既然已經結論清楚,為免引起不必要的災禍,就地掩埋。
”
“就地掩埋?不會是指這口枯井吧。
”周敞往井口望去。
彭良的腦袋剛剛露出井口,純心就是要再惡心他。
一聽這話,“啊……”地一聲,險些抓不住繩子,又摔下去。
“奕王殿下玩笑了,”唐茂一本正經,“皇宮禁地,這等人也不配,陛下的意思,連同昨晚遇害的十幾個宮人一并往山腳下找個地方。
如此潦草處置,其中必定有方赦的功勞。
當下也不挑明,周敞是很滿意:“是了,還是陛下明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