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也順着目光望過去:“還真是……”
彭良這次不信了,隻伸長了脖子張望。
終于等到人影漸行漸近能徹底看清楚,彭良才又大喊起來:“爹,救我,救我……”
彭派聽到聲音,先是一驚,再仔細一看,也就看到兒子彭良被壓在井沿邊,旁邊站着奕王風銘。
周敞不理彭派,已無法可想,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回身用樹枝敲敲彭良的臉:“本王知道你是不會輕易說的,今日也不勉強你了。
不過你要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回到錦都之後,三日之内不能見到柳娥姑娘本人,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
彭良聽了這話明顯一松,知道再怎樣,當着他爹的面,奕王也不能拿他怎麼樣了,因此反而一臉強硬,咬牙硬挺。
周敞不見彭良回答,耳聽彭派已快到近前,心中也是發狠:“既然兵部尚書彭大人及時趕到,那麼想必一會兒從井裡撈人也是來得及的。
”
高遠深恨彭良,但反而猶豫,小聲提醒:“王爺,這裡畢竟是皇宮,我們……”
“你不必理會,一會兒隻管聽命行事。
”周敞擺擺手。
說話間,彭派已經到了近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先向周敞躬身施禮:“參見奕王殿下,不知犬子如何得罪的殿下,要如此教訓犬子。
”
彭派驚慌趕來之餘已是滿頭大汗,匆匆瞥了一眼彭良,又對幾步之外地上的屍體視而不見。
他身後幾人也都跟着施禮。
“這個嘛,彭公子本人最清楚,本王就不在此贅述了。
”周敞用手上樹枝輕輕敲打井沿。
“爹,爹,救我……”彭良眼見老爹就在跟前,又來了力氣掙紮。
兵部尚書彭派眼見奕王本分面子也不給,隻能再俯身下拜:“奕王殿下,不管犬子犯了什麼錯如何得罪了殿下,下官都代他向殿下賠罪。
”
周敞恍若不聞。
彭派隻好又道:“殿下哪怕是看在顯王殿下的面子上,還請放過犬子。
”
“顯王兄?”周敞本就知道兵部尚書與顯王走得近,但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才把顯王端出來。
彭派身後一人也就站出來躬身施禮:“奕王殿下,小的是顯王府參事杜衆,顯王殿下已得了消息,很快就到。
”
“哼哼……”周敞冷笑,這就是擺明想用顯王來壓她了。
彭良一聽搬出了顯王的名頭,精神大振:“快放了我,放了我……”
高遠就是死死壓住。
“本王也沒想拿令公子怎麼樣,不過是跟他開開玩笑。
”周敞嘴上如此說,反而用樹枝去戳彭良的嘴,厭煩聽見他的聲音。
彭派無論是面子上還是裡子上都覺不好看,但又沒有辦法,隻能當做沒瞧見。
他這個兒子被夫人慣壞了,他自己都還是個吃軟飯的,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
“顯王兄真的會來嗎?”周敞看向參事杜衆問。
“是,小的怎敢诓騙奕王殿下。
”杜衆慎之又慎。
周敞就用樹枝又戳了戳彭良的臉頰:“好,那咱們就等顯王兄來了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