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寝殿内,毫無頭緒。
“王爺,我們要不要上報?”瘦猴問。
周敞略一思忖就搖頭:“不必,報了也沒用,如今整個東邊殿閣大半都被燒了,現在報了也隻當小事,甚至可能被人說沒事找事。
”
“是啊,報了無用,且多生事端,”秋叔在一旁也贊同,“來的路上,咱們東西多,又高調,也不知道是不是已遭人惦記,有人趁火打劫啊。
”
“秋叔是瞧見了什麼?”周敞忙問。
秋叔搖頭:“老奴連影子也沒瞧見,不過推測,以往在禁中,這樣的事情也不乏多見。
”
周敞點點頭,打發幾人下去。
再回頭,元亓還怔怔站在身後,雙手捂着心口。
“今晚受驚了吧?這裡亂糟糟的,讓綠菊、綠萍她們收拾,你若害怕,我陪你在書房安置一宿。
”周敞好歹拿出幾分大男人的氣概。
元亓發呆,沒有任何反應。
“丢的東西要不要緊?明兒個再仔細盤一盤,若是少了什麼重要的,再單獨上報,或許禁軍方面能找回來也說不定。
”周敞嘴上這麼說,心中不抱一點兒希望。
“不打緊,那些東西丢了也就丢了,不過是些首飾罷了。
”元亓緩緩搖頭,從懷中拿出一物,“隻要身上這一樣還在,就都不重要。
”
“哦……是你那玉佩?”周敞一見也就認得,是她曾經不小心踩壞的那塊合抱連枝玉佩。
“今晚多虧有它,那些黑衣人剛出現的時候,打了我一掌,多虧有它擋住。
”元亓摩挲着玉佩,像愛撫嬰兒。
周敞倒是更關心人:“你沒事兒吧?剛才怎麼不說,好讓禦醫瞧一瞧。
”
“我沒事兒,那些黑衣人倒不像是要緻人死地的。
”元亓也借着屋内的燭火反複查看玉佩。
周敞也跟着瞧上兩眼,那绛紅色的兩塊還是分裂的狀态,且不見上面有一點兒損壞的痕迹,心中忽發郁悶。
這玉佩看起來敦實厚重,被黑衣人擊了一掌都能無事,為什麼當初偏偏不輕不重的一腳就能踩成兩半呢?
奕王真有那麼重嗎?
這一晚注定不太平。
元亓并沒有膽小到跟奕王同宿書房。
周敞本就是住在書房,本來折騰了大半夜該倒頭就睡,卻思緒紛飛,不能入眠。
再加上一整晚始終都能聽到外面禁軍往來跑動的聲音,估計任誰也無法安貞入眠。
估計快到天亮,周敞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卻是景姑姑生拉硬拽才起了床。
元亓已經早早出了門,再去拜見沁妃娘娘,估計主要還是不放心弟弟元介,不知他們昨夜可有休息好。
景姑姑則拿出事先準備的香燭火紙,帶同秋叔和瘦猴,四人一起祭奠告慰周敞的生母蘭嫔娘娘。
畢竟昨晚手刃了劉德夏,也算是了卻幾人多年來一樁心事,也能告慰蘭嫔娘娘在天之靈。
之後,懶懶散散用過了早膳,周敞在院中抻了個懶腰,眼看大半個上午就要過去了,外面一直吵吵嚷嚷的聲音忽然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