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趕到禦花園……,孫卿可看得出這都是什麼人?”
孫儲良略一沉吟:“陛下,前番清繳的刺客似與剛才逃離的刺客并非一夥兒,臣目前隻能瞧出他們身法不同,行事不同,且剛剛抓到兩人都已服毒自盡,未留下活口。
”
“唉……”臨帝不甚滿意,但更多是精神不濟,擺擺手下了水榭台階,“罷了,你繼續追查,不可有漏網之魚。
”
“是……”孫儲良答應。
就算臨帝不下令,他也早派了唐茂四處帶人追查去了。
周敞心中惦記元亓,但面上還得先關切名義上的老子:“父皇,您怎麼會在這裡,可有受驚?”
“唉,不提了,朕着實折騰了一宿……”臨帝擺擺手,正欲要往沁妃孫氏方向。
壽宴之後,臨帝本與怡貴妃顧氏回了舒芳苑,本拟一同觀瞧晚上的“星隕如雨”,卻又忽然胃部積食,呼吸不暢。
怡貴妃趕忙召了禦醫許未來瞧。
許未為臨帝一番折騰,又是針石又是湯藥,也不大見好。
恰在這個時候,又有人來報,說錦都送來緊急公文,于是臨帝趕往禦書房,路才走到一半,忽然又腹中絞痛,也不知是不是喝下的湯藥起了作用,幹脆回了祥銮殿。
剛在祥銮殿“更衣”,就聽到外間傳來“走水”的呼喊聲。
火起于禦書房,且有向祥銮殿蔓延之勢,為了避險,禁軍大統領前來護駕,要臨帝往舒芳苑移駕。
誰又成想,衆人護駕還沒移到舒芳苑,途中就遇到刺客。
孫儲良帶禁軍護駕,将第一撥刺客清除,卻因刺客身份為名,獵宮内外火起,不知該把臨帝移向何處。
臨帝先是駐跸于空置殿閣等待消息,未防有居心不良之人,不許身邊衆人向外透露皇帝行蹤。
後來風向轉變,由西南風變了東北風,于是臨帝想起了位于後宮最北的芸水閣,那裡該是既無火光也無刺客。
卻沒想到,順着水渠往北而來,剛入了水榭,就要到芸水閣時,又冒出了刺客。
好巧不巧,臨帝剛走到水榭,就有黑衣人朝奕王撲來。
周敞奮不顧身自拱橋飛下,撲向了刺客。
臨帝可謂老懷安慰,沒有想到,奕王平日裡看起來玩世不恭,一心貪财,關鍵時刻還是把他這個老爹的性命安危放在第一位的啊。
便拉着奕王風銘的手去與沁妃帶着十二皇子風铄彙合。
這會兒,禁軍還在排查沁妃的芸水閣,誰也進不去,都隻能在前方花圃附近的空地等待。
臨帝先關切了沁妃和風铄一番,又瞧見元亓姐弟,才松開拉着周敞的手,不禁感歎:“還是娶了媳婦之後人也長大了,很好、很好……”
周敞的手被放開,如釋重負。
剛要奔元亓過去,顯王卻又帶了一隊人馬而來。
顯王頂着金光閃閃的大腦袋在臨帝近前單膝跪地,揖手告罪:“兒臣救駕來遲,望父皇恕罪,父皇龍體可無恙?可有受驚?”
臨帝已恢複帝王威儀:“免禮,朕無妨,倒是顯王可有抓到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