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二人,哪有屬下今日。
”
周敞事情才做了一半,強打精神挺起身子,剛要吩咐趕緊處理屍體,就聽到外面隐約傳來“走水了”、“快救火”的叫喊聲。
迅速返身兩步來到門邊,耳朵貼在門上确認。
終于火起,她下意識抖了抖衣衫,由内而外,渾身都已層層被汗濕透。
瘦猴也跟着反應過來:“王爺,果然有人放火了。
”
“景姑姑、秋叔,你們去外面确認一下。
”周敞側身回轉讓開房門位置,立刻按照預先計劃行事,“另外注意引開閑雜人等,我們好去處理屍體。
”
“是……”秋叔上來打開房門,一陣清涼山風吹進來。
幾人頓時精神一振。
景姑姑當先出去,瞧了幾眼四下無人,向秋叔招手。
秋叔這才蹒跚出去,将房門又關好。
屋中再次陷入悶熱。
瘦猴拿了角落裡的麻袋,同着高遠将劉德夏的屍體囫囵着裝進麻袋。
既然獵宮火起,周敞就可以按照事先預想,将劉德夏的屍體帶到起火的地方,趁亂毀屍滅迹。
“那是什麼?”周敞忽然發現有什麼東西從劉德夏身上掉落下來。
瘦猴撿起一個信封打開,裡面隻有一張紙。
周敞接過,上面隻有簡單一行字:“有恙、延後、等信。
”
這是什麼意思?
綁早了?
周敞不禁皺起了眉頭,直覺是錯過了哪裡。
想到剛才劉德夏的垂死掙紮,他今晚應該是受怡貴妃顧氏的指派,去給端王送信兒。
那麼“延後”、“等信”就該是告訴端王的。
可是“有恙”又是誰有恙?
而“延後”和“等信”又是什麼?
難道是放火的事情要延後?
若是如此,端王沒有收到信兒,而算着時間,現在該已經過了戌時三刻,縱火已“如期”開始,豈不是……
周敞越想越不确定。
不确定是不是壞了端王的“好事兒”。
更不确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王爺,我們該走了。
”瘦猴這等胖子是最怕熱的,早就汗如雨下。
周敞拿捏不準,心中沒底。
“趁着現在外面火起是個好機會。
”高遠亦不知那紙上寫了什麼。
事已至此,擔憂也是無用。
周敞把心一橫,站起身來将手中信紙連同信封在油燈上燒掉,同時将計劃稍加調整:“先去端王的聽風苑,從後面走,那裡畢竟是燒得最旺的,把屍體扔在有火的地方燒了,再投入井中。
”
“為什麼是端王,萬一他那邊沒着火豈不是正好撞上?”瘦猴也不是全不動腦子。
周敞就是要賭一把:“如果推斷不錯,這場火就是端王放的,那麼他為了撇清嫌疑,肯定會優先在自己的宮苑放火。
”
說着話推開房門,伴随着一股涼風,一股火燒的煙氣也貫入屋中。
景姑姑恰好轉了一圈又回來:“王爺,人都打發出去了,老奴想着也該能幫上忙的……”
“景姑姑隻管等在這裡,若是今晚還能抓到許未……”周敞心中已經越來越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