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
說的話又是雲裡霧裡,一時讓人聽不分明。
“老郡主如何了?”蔣鋒隻好在一旁問自家兄長。
蔣銳臉上略感欣慰:“多虧雲化子道長,今日這一關算是過了,但人近天年,天意不可違,道長說最多再延三年壽命。
”
“三年?三年也好……”衆人都跟着欣喜,合掌向元化子拜服。
雲化子還是低垂眼簾,擡腳往外就走。
蔣銳、蔣孟父子趕忙追上來:“道長慢走,該讓侯府上下如何感謝才好?”
“不必謝貧道,貧道就算是兌現了給某人的承諾。
”雲化子不擡眼則已,一擡眼就是洞若觀火,指向周敞。
周敞隻好過來,換個嬉皮笑臉:“人家要謝,道長就收下嘛,若是不要也可以轉贈給我,我還是可以拿去……”
“這個……”元化子卻是手中晃動那枚鐵木牌,“貧道收回了。
”
“呃……”周敞早先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的确沒有什麼機會是可以無限用的。
元化子又擡眼又上下瞧了周敞兩眼,見她傻傻站着不動,又歎口氣:“罷了,這東西我留着也是無用,給你做個紀念,但是别再來煩貧道。
”
周敞接過,撇撇嘴,目光落在雲化子的太極六合帽上:“我也不想煩道長,但若是今後又遇上次的事情解決不了,少不得去尋道長。
”
“能尋到算你本事。
”雲化子下意識扶了一把自己的帽子,他是真拿這位奕王沒有辦法。
“我這是給道長積功德的機會,預祝道長早日能夠羽化登仙。
”周敞又恢複厚顔無恥的笑容。
雲化子瞪了周敞一眼,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記憶,再不複多言,往外走去。
周敞心中笑得更開心:“我送道長……”
剛出正堂,彭良竟還站在門口,兩眼直勾勾。
周敞停下腳步,回頭順着目光找過去,就望見元亓在角落裡的側影。
一股熱血直沖腦頂,奕王的意識控制了身體。
“嘭……”再一回身,上去就是一拳,打在彭良左臉上。
“混蛋,你看什麼看?”周敞似乎與奕王同時怒喝。
彭良冷不防被打得腦袋撞在門框上,直接掉了一顆牙齒,血從嘴角流出來,剛要破口大罵,驚覺是奕王,隻能捂着臉大叫:“你、你幹什麼?”
“瞎了你的狗眼,她也是你這種貨色配看的?”奕王風銘上去又是一腳。
周敞兩輩子沒有打架的經驗,但兩次打人都不費力,全出自奕王的本能,更何況現在她也分不清楚在打人的是自己還是奕王。
“我怎麼了?”彭良摔下台階,發現周圍無人敢上前來扶隻能裝個糊塗,“你、你這是仗勢欺人。
”
“哼,仗勢欺人怎麼了?”周敞冷笑,“對你這種人,就要仗勢欺人。
”
“你、你、你……”彭良就說不出話來。
周敞跟上去,一把扯起彭良衣領,将他從地上拎起來:“聽着,那是我老婆,要是再讓我發現你用你這雙賊眉鼠眼看她,我就挖掉你的眼睛,知道嗎?”
彭良吓傻不能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