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拿出銀票準備下注。
待三隻碗重新變換位置,眼花缭亂之後,一人拍下二十兩銀錠,率先大喊:“就是這個碗,我看到了,就是它、就是它……”
其餘人也都看得清楚,紛紛跟着下注。
也有不信邪,或者沒看清楚的,蒙着選了另外兩隻碗中的一隻。
周敞待大部分人都選好了,不禁心中琢磨。
押得多的那隻碗,一定是沒有銅錢的。
那麼剩下的兩隻碗就是二分之一的赢面。
看押銀子的情況,莊家都是要賺銀子的,他隻需押在銀子最少的一組,大概率就可以猜中。
想到這裡,便将一百兩銀票放在了押銀兩最少的那隻碗前。
“買定離手……”莊家高喊。
衆人屏息凝神都盯着三隻碗瞧。
押銀兩第二多的那隻碗沒有銅錢。
周敞松了半口氣。
接着,押銀最多的那隻碗被揭開,沒有銅錢。
衆人失望。
周敞松了另外半口氣。
“恭喜這位貴人。
”莊家對她道,同時奉上一百兩銀票。
周敞一張變兩張,全憑猜測和運氣,正猶豫着要不要再賭,有人在後面猛拍他肩膀一下:“喲,奕王怎麼也來了,還以為如今奕王府隻要弟妹出面就能全權代表了呢。
”
周敞一回頭,端王的下巴差點兒沒戳中肩膀,順手将銀票揣入懷中,同時招呼:“端王兄、顯王兄都來了。
”
端王身後還跟着大腦袋的顯王。
端王用下巴都瞧見周敞揣銀子的動作,一聲嗤笑:“嗤……怎麼?奕王如今是真的有錢了,都敢用銀票開賭了?看來那些傳聞說的還真是真的。
”
周敞一笑,不欲理會,恐怕一旦搭茬就會更加麻煩。
西廳雖不大,但裡面人也不少,自打端王進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在他們身上。
端王則旁若無人,拿下巴上下掃視周敞。
奕王的身高比端王至少高出半頭有餘,隻管挺胸拔背,端王拿下巴掃她就要失敗。
端王失敗,深感無趣,卻還是不肯放過:“奕王看起來好好的嘛,那些說你逛青樓被打成豬頭的事情,看來傳言不實。
而且既然還敢賭銀票了,可見那樣的日子是過得不錯。
”
“‘那樣的日子’是什麼日子?”顯王晃着南瓜大的腦袋,學着端王的語氣,明知故問。
“哈哈,顯王不是也知道嘛。
奕王的王妃可是出身天下大商賈之家呐,大婚當日,擡進奕王府的嫁妝擺都擺不下。
”端王特意加重商賈二字。
周敞恨得牙癢癢,終于不吐不快,反換上得意笑臉:“怎麼,端王兄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嫉妒兄弟嗎?”
端王看起來心情很好,也不惱怒,下巴朝向顯王:“你瞧我說什麼來着,他就是為了銀子娶的老婆,簡直就是丢盡我們皇家的臉面。
”
“哼,丢臉的還指不定是誰?”周敞一聲冷哼,終于冷下臉來。
場面一下子僵住。
“哎呀,三位王爺都在這裡啊。
”正在這時蔣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趕緊笑着招呼,“都愣着幹什麼,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