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彭良做惡,與你何幹?”
高遠平日話少得能數出字數來,但自從柳娥出事,話亦多起來:“彭良那厮實非善類,屬下這些日子越是打聽越是心驚,隻怕柳姑娘多在他手上一日,就多一日的折磨,就怕她亦經受不住……”
“柳姑娘一定會活着回來,你也一定會與她過上幸福的生活。
”周敞這個時候除了給高遠打氣,也起不了旁的作用。
高遠就又悶頭不知在想什麼。
“你回去休息,拖垮了身體,到了找到柳姑娘,需要你出手相救之日反而派不上用場,到時候你才悔之晚矣。
”周敞這些日子也越來越擔心高遠扛不住。
高遠平日不多話但最是有分寸之人,重重點下了頭,然後告退離去。
周敞目送高遠的背影離去,景姑姑帶了歆羨歆慕進來伺候周敞洗漱。
如今書房就是她的寝室,已經沒了歆羨、歆慕的居所。
因此她二人就跟了景姑姑,住去了她的院子。
周敞曾想把歆羨、歆慕調配給元亓,但轉念一想元亓身邊的人已經夠多了,平白把這兩人給元亓也是多餘,更何況景姑姑身邊也該有人照顧,因此直接做主,又将二人還給了景姑姑。
如今高遠的事情,府中上下幾乎無不知曉。
景姑姑擰了把毛巾遞給周敞,也跟着搖頭歎氣:“唉,高遠也真是可憐,短短半個月人已經不成樣子。
若是柳姑娘能夠被平安找到那是再好不過,不過她一個姑娘家,就算不計較從前的出身,再經過這麼一遭也……”
“高遠他不在乎。
”周敞心中最佩服的就是高遠這一點,他的人品和格局都沒得說。
景姑姑自有她的見識,還是惋惜:“唉,也是高遠命苦。
”
周敞不覺得,若是柳娥能夠活着找到,若是她真能跟高遠踏實過日子,那麼他們兩個人就都不算命苦。
今日一大早,周敞剛在書房用了早膳,鐘與又來求見。
現在奕王府的攤子也是越鋪越大,鐘與也比之前更忙。
周敞知道鐘與有親力親為的毛病,高遠的狀況令人擔憂,鐘與亦如是,先囑咐上兩句:“鐘先生,銀子的事情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您隻需盯住銀錢往來,旁的事情不必親力親為,千萬不要累垮了身體。
”
“王爺說得是,隻是真辦起事情來,各種情況複雜,說不操心,也是不能夠的。
”鐘與也是歎氣。
“再找幫手可是找到了?”周敞這些天也沒有顧上問鐘與的情況。
鐘與似乎不抱太大希望:“已經讓傅掌櫃幫忙尋覓,估計快了,但主要還是人品要可靠才行。
”
“要求人品,那就是最難找的了。
”周敞靠去椅背,知道是急不得的意思。
鐘與卻又是眉頭一簇,換個話題:“王爺,傅掌櫃說,今年開年,四味藥鋪的生意就不如去年,純利該是減少了不少。
”
“為什麼?”周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