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賺錢,不好鬧僵。
”
“這是贖身,不是買‘初夜’,也是如此嗎?”周敞估計段管事大概還不知道柳娥的“初夜”已經給了高遠。
段管事恭敬道:“一樣的道理,更何況隻要柳姑娘肯配合,想必邀月坊也再買不了旁人……,那麼我們誠意要買,他們隻能降價處理。
隻是這一層不好說破,還要看柳娥姑娘的。
”
聽這話音,這段管事倒是已經猜出個七七八八了。
“然後呢?”周敞又問。
段管事卻不回答,而是看向高遠。
高遠就悶聲悶氣道:“結果就在他們去找柳姑娘的時候卻得知柳姑娘不見了。
”
“怎麼不見的?”周敞現在一聽高遠說話就跟着着急。
“估計、該是……,前晚上,柳姑娘的事情……,被邀月坊知道了,他們一氣之下将柳姑娘關進了小黑屋。
然後不知怎地,有人私下幫柳姑娘逃了出去。
”高遠說個吞吞吐吐。
但周敞也聽明白了,難怪段管事知道了呢。
邀月坊的反應倒也正常,隻是恐怕苦了柳娥。
正尋思間,卻聽高遠繼續道:“那之後,邀月坊也出動了人手,屬下和段管事也跟着去找,結果人沒找到,隻打聽到有人看見,柳姑娘逃出去後,又被人劫走了。
”
“什麼?”周敞腦子裡冒出無數可能,“你确定是人是真的被劫走,而不是他們做戲?”
“屬下想來,應該不是。
”高遠悶聲低着頭。
“你是關心則亂,段管事以為呢?”周敞又問。
段管事這才又接過話茬:“回禀王爺,當時邀月坊的人懷疑是我們幹的,還扯着我們去了巡撫衙門,虧巡撫衙門聽說我們是奕王府的人,又無證據也不敢追究。
看起來的确不似作僞。
并且,據小人所知,邀月坊自有他們的人脈,這會兒也在私下找人。
”
高遠亦跟着道:“屬下也托了一些關系去打聽,但至今沒有結果。
”
周敞心下茫然也想不明白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隻能空勸兩句:“再等等,若真是被人劫走,怎麼也能有些線索。
你不用擔心,無論是憑銀子還是實力,咱們奕王府也是不輸旁人的。
”
“是。
”高遠又恢複了悶聲一個字的狀态。
段管事卻道:“以小人看,這件事情可能不簡單,單單指望府衙恐怕不夠。
若是被邀月坊那邊搶了先機找到人也不是好事兒。
”
他到底是元亓帶過來的人,說話亦是點到即止。
但周敞亦是聽明白了。
人還是自己去找的好,不要指望别人。
若是能夠找到,那麼接下來什麼都好談,若是被旁人找到,那還指不定生什麼事端。
到底是晚了一步,周敞不禁又望向元亓。
元亓眉頭緊鎖,卻還安慰一笑:“王爺,多擔心無益,若柳娥真是被人劫了,無外乎求兩樣東西,但無論哪樣,隻要人在,我們也不愁給不起。
”
她沒有明說是哪兩樣東西,但周敞亦已明了,反而更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