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洞’……,就是非同尋常。
”周敞差點兒就直接說出“狗洞交情”四個字,趕緊借着喝甜湯的機會把話咽回去。
元亓卻還是聽清了:“狗洞什麼?”
周敞說完立刻後悔,總不能掀奕王過去的老底,隻好打馬虎眼:“說來話長,就是一次誤會之下,高遠救了我一命。
所以,如今要娶媳婦,我能不全力支持嗎?”
“哦……”元亓點點頭,似乎這樣更說得通。
周敞腦子裡浮現“狗洞交情”一事倒也罷了,倒是奕王的意識另有感興趣的問題:“隔壁的院子被令尊買下來給你做了嫁妝,但我還是好奇,此前那院子是做什麼的?主人是誰?”
“此事還得問段嬷嬷,”問起東院,元亓卻并不大清楚,又向外催促,“綠萍你去瞧一瞧,綠菊和段嬷嬷怎麼還沒過來,順便讓她把東院的買賣契約也帶過來。
。
”
“是。
”綠萍答應,退步而去。
“不必,我就是随口問問。
”周敞的确就是随口一問,沒想到元亓這麼認真。
吃好了早飯,頂着“豬頭”哪兒也去不了,又把自己挪回床上,吃了睡、睡了吃,倒真是成了頭豬。
剛挨上床,段嬷嬷就帶着一個錦盒,身後還跟了一個有些年紀的男人進來。
元亓知道周敞着急,也不必她開口,就先囑咐:“段管事,你帶上三萬兩銀票去跟王爺的貼身護衛高侍衛走一趟邀月坊,目的是給柳娥贖身,這三萬兩銀子的定金若是不夠,你酌情添加就是,務必将事情辦成。
”
“是,奴才曉得。
”一個男人操着聽不大明白的南方口音躬身回答,立刻又退了出去。
周敞隔着屏風又隔着幔帳,隻瞧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知道那段管事該是段嬷嬷的丈夫,卻不知段嬷嬷之所以叫段嬷嬷是不是因着丈夫的姓氏,除此之外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段管事走後,段嬷嬷又上前一步:“王妃,房契、地契都在盒子裡了,老奴一時翻找不過來就都拿了來。
”
元亓出去接進來,又順便問上一句:“段嬷嬷,您對東側院子了解多少?”
“老奴聽我家那口子略提起過,說那院子往上數該是住了一戶人家,後來不知怎麼死了人就成了兇宅,再後來賤賣出去被人做了倉庫,平日堆放貨物,隻有幾人把守,因此看着荒蕪。
老爺先前看着這宅子臨近王府,用着方便,也就買了下來。
”段嬷嬷回禀。
元亓邊聽邊翻看錦盒裡的一張張房契地契,最後終于找到,拿給周敞瞧:“這上面寫着,上一戶是位姓金的商賈轉賣的。
”
“是,該是姓金,好像是做皮毛生意的。
”段嬷嬷隔着屏風,還以為是在與她說話。
“兇宅?”周敞手裡拿着地契“端詳”,根本什麼也看不懂,卻沒想到那院子竟然還有“兇宅”的曆史。
段嬷嬷趕緊在外解釋:“王爺放心,那宅子在買之前,老爺就請人測算過,事後也找道士驅過邪,肯定已經幹幹淨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