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
周敞也有準備:“别吃驚,我這是過敏了。
”
高遠就立刻閉了嘴。
“王爺要不要先去一趟四味藥鋪,讓孟大夫給您瞧一瞧?”瘦猴還沒上馬車,反而掀開車廂門簾一角問。
“不必,你瞧着點兒,待王妃上了馬車,我們就走。
”周敞下意識用幕籬遮擋,怕被人瞧見。
瘦猴盯着那大紅幕籬好笑:“王爺,您還真是,戲文裡唱的紅男綠女的典故,您還給演上了,豈不是……”
“什麼典故?”周敞沒明白。
“戲文裡不是經常唱前朝的戲,前朝的民間男女拜堂成親的時候,男的披紅、女的挂綠,可到了咱們這一朝,已經不興這個,卻也變了男女定情時交換紅花綠葉……”瘦猴點到即止。
“呃……”這的确觸碰到周敞的知識盲區,倒是臨國喜服無論男女都是紅的符合“常識”,也就不放在心上,“那又怎麼了?這不過是兩頂帽子罷了。
”
瘦猴就嘻嘻笑:“是沒什麼,不過這樣一來,現在估計沒人注意您的臉的事情了,倒是‘趴裙底’、‘怕老婆’的名聲,怕是跑不了了。
”
“這有什麼相幹?”周敞不理解,就因為元亓來邀月坊找奕王?
“奴才去找高哥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湊過來瞧熱鬧開始傳開了,許多人都看到您趴在王妃裙下,不敢露面。
”瘦猴一臉嬉笑,“王爺您想,後來您還戴了這麼頂大得出奇的帽子遮掩,那他們還不得以為您是被王妃給打了啊。
”
“你為什麼不早說?”周敞咬牙。
“早說能怎樣,奴才也不能去挨個兒解釋,說因為您的腦袋突然腫得像個豬頭,所以才躲在王妃裙下的吧。
而且王爺若是不戴這帽子,豈不也要被人看見?還是一樣的效果。
”瘦猴一邊說着一邊瞧着後面元亓的動向。
估計元亓是還在與賀喜和錢世廣囑咐,因此遲遲未上馬車。
周敞聽到“豬頭”二字,腦袋都要再脹大一圈,心火蹭蹭往上長:“這些人是閑着沒事兒幹了嗎?要是讓我聽見,我一定……”
嘴長在别人身上,實際是沒什麼辦法的。
在“怕老婆”和“豬頭”兩個名聲中選,甯願選個“縮頭烏龜”,希望盡快平息下去才是真。
瘦猴卻還跟着攥緊了拳頭:“王爺放心,哪個那麼膽子,奴才第一個不放過他。
”
倒是高遠實在坐在一旁發呆,不知在想什麼。
說話的功夫,另一邊,元亓先是去了賀喜和錢世廣那邊,知道是父親不放心派了賀喜和邀月坊原來的大掌櫃前來守候,告訴他們事情都已經解決。
又囑咐回去如何說才能安慰父親,這才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瘦猴也就放下車簾,跳上馬車,兩車一前一後回轉奕王府。
周敞“豬頭”靠在車廂壁上開始郁悶,郁悶半響忽然發現高遠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不是現在不對勁兒,是自打從邀月坊出來,第一眼瞧見就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