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良臉色變了幾變,猴精猴精的大眼珠轉來轉去,最後重重“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轉身晃晃悠悠離去。
幾個狐朋狗友不明所以,都将目光紛紛投向周敞。
周敞嘴角翹起好看的弧度,一雙丹鳳眼卻無一絲溫度。
那些人便都不約而同打了個冷顫,撒丫子追随彭良而去。
周敞見事情解決,又瞧見張大掌櫃谄媚地笑,就道:“這裡可有大夫,給他們兩人都看看,若是無事就再好不過了。
”
“有,有,這裡是常年有大夫的。
”張大掌櫃又變回哈巴狗,“奕王殿下今日能大駕光臨,真是……”
在他還要說兩句漂亮話的時候,周敞已經回身往樓上走,順便拍了拍已經跟上來的高遠:“你不要大意了,一會兒讓大夫好好看看。
”
“是。
”高遠答應着就要跟着周敞上樓。
柳娥卻又忽然上前拉住高遠的袖子,一拉之下就是一怔:“義士,你的手臂?”
高遠瞧也不瞧,默默抽回袖子。
“義士慢走,奴家該怎麼報答義士?”柳娥立刻從震驚中抽離出來。
高遠就兩個字:“不用。
”
“要的……”柳娥重新抓起高遠的衣袖,好像生怕他跑了一般,“救命之恩,怎可不報,隻是奴家無以為報,不知義士……”
“舉手之勞,姑娘不必……”高遠目光躲避,不敢去看柳娥。
周敞不知是否自己眼花,将看到高遠的臉好似紅了一下。
“義士……”柳娥一雙杏眼含情脈脈,欲言又止。
高遠再度抽回了袖子,先一步往朝樓梯口走去。
“咳咳,高遠,要不……”周敞不忍打斷英雄救美的後續橋段。
高遠卻已經不知該怎麼好:“王爺,我們上樓還是回去,不要在這裡,屬下、屬下……”
“好,上樓。
”周敞實在不忍見高遠窘迫。
倒是難得還能聽到高遠說這麼長的句子。
周敞和高遠二人回了三樓雅間。
大夫後腳就跟了上來,給高遠診脈又詢問了一番,确認無事之後直接離開。
高遠從始至終低着頭不發一言。
再是塊木頭,周敞也瞧出些端倪:“怎麼了,悶悶不樂,是不是還擔心那位柳娥姑娘?”
“沒……”高遠面無表情,但眼神躲閃,“王爺,屬下是不是給您惹麻煩了?”
“沒有,”周敞說的是真心話,“多虧你出手,當時我想阻止都來不及。
”
她不想惹事,但也不能眼看着柳娥摔死摔傷。
高遠就繼續低着頭,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周敞郁悶,這明明是見義勇,為什麼高遠做了之後就全不對味兒?
既是好事兒,難道不該慶賀一番?
“來人……”周敞沖外間喊。
果然,黃三掌櫃又冒出頭來:“殿下有何吩咐?”
周敞就道:“再開個房間,置上一桌酒席,再找兩個姑娘給這位義士。
”
“好勒。
”黃三掌櫃嘻嘻笑。
“不……”高遠站起身來,“屬下不需要。
”
“不要拒絕,你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