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質問。
周敞隻顧喘氣不能回答。
瘦猴本就守在屏風一側,上去阻攔:“王媽媽,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王爺和王妃正在裡面用膳,你這是做什麼?”
“哇……”王媽媽就忽然以手捂臉,大哭起來,“王爺從前都說,最愛吃老奴做的菜,現在是不是有了新廚子,就嫌棄老奴了,嗚嗚……”
“咳咳……,沒、我沒……”周敞連咳帶喘,忙違心解釋。
廚師是最不能得罪的,更何況她晚上随時随地還要吃個夜宵什麼的,還要指望王媽媽。
王媽媽是府中老人,既跟随奕王多年,又是鐘先生的夫人,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她。
且王媽媽為人心地善良,除了性子憨直些、做菜難吃些以外,就沒什麼了。
王媽媽一秒止住哭聲,聲如炸雷:“那王爺為什麼這一個月都不吃老奴做的菜了?”
周敞隔着屏風都能感到王媽媽的火氣燒了過來。
倒不是王媽媽不會輕聲細語,但那是鐘先生獨有的待遇,旁人一概無福消受。
周敞有心讓王媽媽進來瞧一瞧桌上的菜,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就不言自明了。
但她還沒蠢到這個地步,隻能哄着王媽媽:“怎麼不吃,每天的早膳、點心、甜水不都是王媽媽做的?”
“那都是嚼頭,不是正經吃食。
”王媽媽一掐腰,隔着屏風就好像一個帶雙耳的陶罐。
周敞顧不上取笑人家身材,腦筋飛轉尋找借口:“這不是一下子府中多出這麼許多人,我怕王媽媽辛苦。
”
“再辛苦,也得先可着王爺,老奴知道輕重。
”王媽媽雖然是粗人,但不是沒腦子。
“啊……,是了,”周敞又想到一個理由,“王妃是南方人,吃不慣咱們錦都城這等北方地區的口味,這不……,所以才帶了廚子來。
我,我這是為了陪王妃用膳嘛。
”
元亓坐回自己自己座位,聽了這話,瞥一眼周敞,沒有出聲。
王媽媽就用鼻子使勁聞了聞:“老奴也是南方人,從前也做不少南方菜,如何吃不慣?不然,王妃喜歡吃什麼,告訴老奴,老奴也可以給王妃做菜,讓王妃也嘗一嘗老奴的手藝。
”
“啊,哈哈,說反了、說反了……”周敞撞在槍口上,一時忘記王媽媽是哪裡人,還得繼續編,“啊,王妃雖然是南方人,但這些年更多是住在北既,比錦都還北,因此更習慣北方的口味。
這些日子吃的都是北方菜、北方菜……”
“咱們皇城不就靠近北方,老奴這些年南方菜早就忘了,也更拿手北方菜。
王妃到底愛吃什麼?”王媽媽竟然也可以跟着兩頭堵,“既然王爺和王妃每日同桌,老奴也不怕都一并做來。
”
元亓好笑,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并不答話。
周敞咽口吐沫,朝元亓眨眨眼,嘴上還要應付王媽媽:“不不不,王妃體恤,也不敢勞動王媽媽。
王妃新來,還不适應,總要适應一段時間,王媽媽總不會連這點兒也不理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