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心中有些不願,就聽鐘與繼續說道:“馬兄在南方開設醫館藥鋪十分艱難,若是能夠借了元家醫館的力,應該能夠事半功倍。
”
“既然如此,全照先生說的做。
”周敞在這些事情上自覺沒立場幹涉,更何況僅憑一人精力有限也難以成事,“鐘先生的主意好,最好就是從元家挖幾個成手過來,那就再好不過。
”
“王爺一個‘挖’字用的妙啊。
”鐘與又聽到了一個新詞。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瘦猴幫鐘與收了地上的箱子都擡了出去。
不一刻,景姑姑又端了一盤子點心和甜水走了進來。
周敞如今見景姑姑猶如老鼠見了貓。
但已被堵住去路,隻能硬着頭皮對付。
景姑姑将點心甜水放在桌子上:“王爺,老奴看這都三天過去了,王妃的臉色可是越來越不好。
”
周敞就知道又要談這個話題,回避不了:“怎麼不好法?”
她雖然不與元亓同房,但是迄今為止,大婚已經四天,她每天都能見上元亓一面,并沒看出元亓臉色有多不好。
“王爺婚後三天都不與王妃入洞房,換了哪個新娘臉色能好?”景姑姑一臉愁苦,明顯的怨怪之意。
“景姑姑,您這都是自己臆想。
”周敞也是同樣話術。
景姑姑也不管周敞說什麼:“再這樣下去,肯定要流言四起,到時候若是傳到宮裡,可就更麻煩。
”
“那就還要請景姑姑多費心,看住那些想要嚼舌根和傳話的。
”周敞在景姑姑面前也算是練出了一些水磨工夫。
“唉……”景姑姑又歎口氣,“老奴自然是要盡力看住他們,可是人多嘴雜,不論是王府也好,還是宮裡也罷,都是一樣的。
”
“唉……”周敞也跟着歎氣。
這是她面對景姑姑的時候用的一招,但凡沒話說,就也跟着歎氣就對了。
“罷了,王爺還是趁熱将甜水喝了吧,該上心的事情還是要上心,老奴說再多也是無用,先告退了。
”景姑姑說完,轉身欲走。
以往這個時候,景姑姑不過是才“開場”,怎麼今日不啰嗦了?
周敞大為意外,這才擡頭,卻見景姑姑愁眉不展,不似單單為了她的事情發愁。
“景姑姑,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周敞後知後覺,景姑姑今天狀态不對勁兒。
“老奴哪有什麼事兒,王爺隻要多上心自己的事情,老奴可就放心了。
”景姑姑否認,避開目光,往外退去。
周敞起身攔住:“景姑姑到底有什麼事情,咱們可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
景姑姑雖然唠叨她,但那是長輩關心晚輩的唠叨。
周敞能感覺到景姑姑發自内心的真切關愛。
景姑姑下意識絞着手中的絲帕,内心掙紮。
周敞直接将她按坐在椅子上:“景姑姑說吧,天大的事情,還有我呢。
”
景姑姑顯然已經糾結到了一個頂點,本也是藏不住話的人:“王爺,這件事情但願是老奴多心,但也曾想應該讓王爺知道,也好心裡有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