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招婿,也非圖他能日後有所報答,純粹是因為父親本就樂善好施。
文斐其人,腹有詩書、知情重義,始終感念元家多年的相助之恩。
我與文斐兩小無猜,是幼年玩伴,及至成年反而礙于男女有别,恪守禮儀,從未有過逾矩的舉動。
”
“嗯……”周敞點點頭,還是隻管聽着。
“我自小随父親學做生意,走南闖北也長了不少見識,前年來到錦都學着打理錦都城的生意,不常在丹陸。
我與他不能相見的時日,時常有書信往來,那些書信的确是他寫的,待到賜婚聖旨下來,無論是我,還是元家,便都與他說了清楚做了了斷,我與文斐也再未見過一面。
那些信件本來是整理出來要送還給他的,沒有想到當晚卻遭了竊賊,竟釀成今日之禍……”元亓說到信件并無回避之意,很是坦然。
周敞終于得了個能開口的機會:“我知道,不知是誰在背後使壞,将來若是讓我查出來,定然不讓他好過。
”
嘴上雖然這麼說,實際心中已認定就是端王,兩人早已是對頭,她又能拿端王怎麼樣。
元亓說到這裡,垂下眼簾,輕咬了下唇,再擡起眼來就能直視周敞:“奕王殿下,我與他雖能謹守男女之防,但彼此心中互有情愫,信件往來之間亦有提及,這些都是事實。
現在殿下都知道了,要打算如何?”
周敞沒打算如何?也就答不出。
“這件事情換做是誰,心中恐怕也有了疙瘩,再難消解。
”元亓見周敞不說話,凄婉一笑,又自顧自往下,“不瞞殿下,這兩個月以來,他一直有信件送到元家,但都是原封退回。
甚至今日他婚宴之上多喝了幾杯酒,不知怎麼找到了這裡,提出想要見上一面,但我并未應允……”
周敞不知元亓為何又提起這個,她已經知道,元亓亦知道她知道。
“他是醉了,醉酒的人,行為也當不得真。
他與我自小一塊兒長大,實在太過熟識,一時難斷,今日才有失禮之處。
他想讓我看的信是什麼,我亦清楚,不過是一點執念罷了,時間長了就會過去。
我今日既已在此,就已斬斷過往,卻不知在殿下這裡,是否能夠過去?”元亓問到最後一句,已經雙眼赤紅。
周敞突然被問,一時傻住。
她沒有什麼過得去,過不去。
隻要元亓不怪她,她就已經感恩戴德了。
“過去了、過去了……”周敞連忙點頭,“你放心,有朝一日,找到機會,我們和離,一定幫你們再撮合到一起。
”
“你……”元亓神情複雜,直勾勾盯着周敞,似乎想要瞧出點兒什麼。
周敞被盯得不自在,以為元亓不信:“你相信我,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宴會上信紙已經燒了,也不必怕被人背後傳揚,我也已經盡力挽回,相信不會有人敢在你我面前說閑話。
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你也不要在意,都會過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