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傾言迷迷糊糊,卻似還舍不得離開。
周敞已經起身去拉門:“我讓人送你回去。
”
屋子很小,文傾言周身酒氣彌漫全屋,若不是為了問話,她早就想離開。
兩人離得近了,周敞能夠清楚地聞到文傾言一身酒味,就是蹙眉。
“我見她一面就是想說清楚,求求你……”文傾言卻是一抓住周敞的肩膀,神思恍惚雙眼迷蒙。
“你們之間還有什麼要說的。
”周敞一把推開,再好看的臉,也經不起“癡傻”樣的消磨。
文傾言又撲上來:“不、不,你千萬不要遷怒于她,她現在嫁給你了,你要對她好一點兒,不,要極好才對。
她是這天下間最好的女子。
”
“我什麼時候說要遷怒她了?”周敞又被他抓痛,雙手擋開,“清醒點,既然你此情不渝,就隻管等着,總有你們那一日。
”
這麼說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文傾言卻還是抓着不放:“你,不,奕王殿下,你可以厭惡我,但千萬不要厭惡元亓,她真的是天下最好的女子。
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
“我不在乎。
”周敞說着一把扯開文傾言,懶得糾纏,“記住我的話,趕緊走吧。
”
“不在乎?”文傾言一個愣神,站起身來,語氣變成了質疑,“不在乎是什麼意思?”
帥哥發瘋也還是瘋子。
周敞拉開了房門,對外面瘦猴喊一句:“猴子,去找馬車來,送他回去。
”
“哈哈哈……”文傾言卻又在背後大笑起來,笑聲比哭還難聽,“你是不在意,你是為了元家的錢才娶她的,對不對?”
周敞簡直無語,這個精神狀态,是什麼也不能對他說了。
“是。
”瘦猴向屋裡瞧了一眼,才答應離去。
周敞一回身,揪起文傾言衣領。
文傾言又變成哭喪臉,雙眼失焦、自怨自艾:“她不在乎錢,也不在乎名,隻是她還是否在乎我……,我可以什麼也不要,隻要能跟她在一起……”
“你現在才想到這一點,當初幹什麼去了。
”周敞還是忍不住怼了一句,若不是文傾言耽誤事兒,她現在也不用費這麼大事兒。
接下來的爛攤子,還不是得她來擺平。
周敞沒心情理會他,該問的答案雖然沒有親耳聽文傾言說出來,但看他懊悔模樣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瘦猴很快安排了人回來:“王爺,景姑姑正在到處找您,您還是趕緊回去吧。
奴才這就讓人将文公子送回去。
”
“又出什麼事情了?”周敞今日可謂是接連受驚,撇開文傾言就往外走。
“沒有……”瘦猴低低笑,“景姑姑還能有什麼事兒,時辰已經到了,當然是催您入洞房了。
”
文傾言又在後面聲嘶力竭:“答應我,不要遷怒,善待她、善待她……”
“你放心,”周敞被前後夾擊,胸口堵得慌,深吸一口氣,“本王今晚沒心情入洞房。
”
說完一甩袍袖,快步離去。
“奕王、奕王……”文傾言還要呼喊。
瘦猴扭頭回去,一把捂住他嘴,向院外兩個仆從喊道:“快,文狀元的酒勁兒還沒醒透,趕緊送回去,馬車在東邊側門等着呢。
”
“是。
”兩人從老遠跑過來,架起文傾言往外拖。
瘦猴還不忘囑咐:“你們看着點兒,不要再讓他胡言亂語。
”
仆從都是奕王府的人,自然明白,連連點頭拖着文傾言去了。
瘦猴跟着直送出去,這才放心,三步并作兩步回身去追趕周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