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酸軟,輕易就坐了回去。
随着這一聲叫喊,衆人騷動起來,都開始覺出不對勁兒。
一時間,宴席上炸開了鍋。
周敞全部理會,笑容更盛,撐着走回中殿台階之上。
瘦猴和鐘與恰好一同回來。
“你也該聞了不少氣味,快去用涼的井水激頭,不要被人發現,再把我這手帕也換了。
”周敞暗暗扶了瘦猴一把,一擡眼又瞧見鐘與,“鐘先生,你也沒事兒?”
“不用,王爺用這個……”瘦猴看起來還是精力旺盛,偷偷遞給周敞一個小白瓷瓶。
鐘與用寬大袖口一掩,湊到周敞耳邊:“這東西傅掌櫃早與屬下提過,隻要清涼油就可解。
”
“哦……”周敞低頭餘光偷瞥一眼手中小白瓷瓶,就與鐘與常帶在身邊的白瓷葫蘆瓶差不多少。
背過身去打開一聞,整個人頓時清醒不少。
宴會賓客那邊卻都已經坐不住,紛紛起身想要逃離。
高遠帶人内外圍住,一通呼喝,又都攔了回來。
顯王到底是戰場上殺伐回來的,左右一瞧,抓住重點,
“是那些熏香。
”爆喝起身,強撐着撲向桌邊不遠處一個熏香爐。
那香爐中正插着已經點了半炷的熏香。
“哎,顯王兄,我這香很是值錢的,你要是弄壞了,可得賠銀子。
”周敞貌似緊張上前阻攔。
一傳十、十傳百,衆人立刻開始在周圍尋找熏香,意圖掐斷,自然又被蒙了口鼻的府兵攔住。
沖突中,一些人手軟腳軟直接栽倒在地,也無人來扶。
周敞巋然不動,那熏香本就是為了掩蓋藥油作用的,實際上掐斷多少也沒用,藥油早已灑在了衆人腳邊和衣襟上,往哪裡跑也是無用。
放任場面亂了一陣,周敞才又發聲:“敢跑的都給我打回來,下狠手沒關系,出了事情本王擔着。
”
随着話音一落,“噼啪”、“哎呦”之聲更是絡繹不絕。
“都回自己座位,還想不想要解藥了?”周敞眼瞅要控制不住場面,隻能拿出殺手锏。
這句話登時起了效果,驚恐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都滾回自己的座位去,把你們扔掉的紙撿回去,否則今晚一個也别想走。
”周敞也是心累,宴席已經一片狼藉。
那些原本在座位上已經不能動的還好,另一些隻能強撐着往回爬。
但是被扔在地上的信紙卻是無人撿。
滿座寂然,針落可聞,無論大眼小眼都瞪着周敞。
周敞冷哼,不用費什麼力氣,說的話就都能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地上的紙無人認領是吧,沒關系,手上沒有紙的默認就是三張,且已經扔在了地上,那麼就是六千兩。
”
“啊……”這麼一來,許多人趕緊從腳邊又撿起紙來。
周敞很滿意這個效果,一搭眼,榮王卻又要站起身來。
“哎,榮王兄,您快去坐下。
”周敞趕下台階去扶榮王。
榮王本就是要對她說話,又坐回了椅子,聲音虛弱:“九弟,你不要胡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鬧大,鬧到父皇那裡,可就不好收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