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官員和太監見此情景哪敢強求。
周敞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趴在瘦猴背上就把聖旨給接了。
之後一在椅子上落座,就沖景姑姑喊疼:“景姑姑,疼,快去叫歆羨歆慕來,給我按摩全身。
”
禮部官員一瞧這個架勢,更不敢招惹,也不敢多問,隻管低頭跟鐘與緊着交接賜品。
待傳旨官員離去,周敞望向正殿大門外快要落下房檐的太陽奇怪:“這聖旨為什麼來得這樣遲,早點兒來不好嗎?”
如果早點兒來,她可能就來不及“落網”了。
倒是這會兒,趕過來的歆羨、歆慕把她按摩得十分舒服。
鐘與手中拿着禮單,還要再清點一遍:“王爺,這是根據禮制,婚禮婚禮,婚禮都是在黃昏舉行,這圍繞婚禮而來的送嫁妝啊,聘禮也都是在黃昏。
”
周敞對這方面知識貧乏,主要她本就是不婚主義:“哦,原來這樣。
”
又掃眼面前的十二口紅漆大箱子,再瞧手邊的聖旨:“剛才聖旨上說什麼?婚期定在二月二十九日?”
“是啊,王爺,這日子很不錯呐。
”景姑姑似乎很滿意。
周敞也不知道單日子的晚上婚禮,到底都是什麼規矩,但二月竟然有二十九,就順口問了個白癡問題:“今年還是閏年?”
“不是啊,王爺,今天是正月二十九,今年正月倒是隻有二十九天。
”鐘與也不知道周敞到底想問什麼。
瘦猴隻繞着一口口的大紅箱子打轉,想要找能吃的東西:“王爺,這還是咱們王府第一次能收到這麼多賞賜吧。
”
周敞還停留在古代婚禮的規矩上,不禁又問:“對了,這些東西是不是要當成聘禮,送給元家啊?”
“不用。
”鐘與一邊拿着禮單清點一邊回答,“這部分禮部自有章程,應該都會一并包辦。
”
“哦……,這還差不多。
”周敞終于聽到一件舒心事兒。
景姑姑則一邊挑揀物品,一邊問道:“老奴還沒問呢?王爺這是怎麼搞的?”
“沒什麼。
”周敞要含糊過去,順便給了瘦猴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能說。
可惜為時已晚,瘦猴還是沒忍住捂嘴笑:“王爺,依奴才說,書房那張大網還是拆了吧。
”
“不拆。
”周敞想到剛才瘦猴将她比做陰幹的臘肉,頓時生出逆反心理。
“跟書房那張漁網有關?”景姑姑不解,挑出兩匹綢布來細瞧。
周敞漲紅臉,又瞪了瘦猴一眼。
瘦猴這才道:“王爺放心,奴才對外說的是,這是一張靈網,能幫王爺招财擋災的。
”
“猴子,這又是哪裡來的胡話,那網就是用來挂灰的。
”周敞還沒等反應,景姑姑也跟着不滿起來。
周敞直接瞪了瘦猴一眼:“若是依你這樣說,這網就更不能拆了,本王‘風過留痕、雁過拔毛’的名聲得靠它繼續維持下去。
”
瘦猴也不知是沒聽出來諷刺還是裝個糊塗:“王爺說不拆就不拆,以後誰要是敢說三道四,奴才就把他打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