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沒有的事兒。
”周敞眼前明亮起來,喊出來的話卻隻在心中,奕王的身體沒有半點兒反應。
“九弟不必否認,皇兄都懂。
”榮王沖周敞意味深長地笑,又對臨帝道,“父皇近一年來都身體欠佳,想來成年的皇子中就剩下九弟尚未娶親,拖到了現在也是時候成親。
前日天鑒司劉大人亦曾提及,若是皇家有喜,能為父皇沖一沖病氣,更可保龍體安康。
”
“呵呵呵……”一個慈祥的笑聲亦從榮王身後帷幔之中響起,貌似不經意與旁邊的後妃在閑聊,“若如此說,這倒是真正一件大喜事,也是在年夜宴上提起來最合适。
”
周敞眼前越來越亮,神智飄忽不定。
而奕王風銘的意識卻愈發清晰,似乎重新掌控了身體,并且已經認出,那說話的是是榮王的生母順妃。
“我說了,沒有的事兒。
”周敞一猛勁兒,終于發出聲音,卻又覺得話不是自己說的,而是奕王風銘的意識在主導。
元亓與文斐是一對,這一點周敞和奕王都十分清楚。
“我就說呢?誰還記得,前些年司禮監提出給九弟選妃的時候,九弟當時是怎麼說的來着?”斜對面端王拿下巴瞧了半天戲,這時候也要插上一嘴,然後學着當年奕王的神情與語氣,“‘我不要娶親,養個王妃還要花銀子,我沒錢。
’哈哈,是不是?”
“哈哈……”周圍都陪着樂了起來。
“原來奕王那時就打好了主意,不但不想花銀子養媳婦,還想着要娶個有錢的媳婦養自己啊,哈哈……”端王隻想借機嘲諷。
周敞迷迷糊糊中卻還是納悶。
這段往事,她曾聽景姑姑提起,現在端王也提起,那就是确有其事咯。
可是,為什麼,偏偏奕王風銘的記憶裡就一點兒找不到呢?
周敞不在乎衆人嘲諷,可奕王風銘的臉卻火燒火燎起來。
“咳咳……”榮王好似怕周敞尴尬,輕咳兩聲算是制止,“不管怎麼說,九弟與那元家小姐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更何況先前九弟幫元家那麼多,現在想來也是早有屬意。
正好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如……”
“榮王兄,沒有的事兒,你不要……”周敞鼓勁兒,站起身來阻攔榮王再繼續說下去,結果被矮凳絆住,身子一晃又跌坐回去,對虧風铄在後面扶住。
西側帷幕之後,也不知是哪位妃嫔說了一句:“商人之女地位低下,怎堪匹配皇子?”
此言一出,又炸開了鍋。
“就是,商人之女,再有錢也不配嫁皇子啊。
”
“商人之女怎麼了,你知道元家富甲天下,剛才奕王不是還為那人稱元裕的要了頭銜,有了陛下欽此頭銜,也不算身份太低了吧。
”
“聽說那師嫁小姐容貌出衆。
”
“大皇子倒是好心,也不知那元小姐今年芳齡幾何?”
“是啊,也不知是否訂親,若是訂過親,榮王殿下豈不是白費功夫。
”
……
各種議論環繞,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