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特别,但就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你叫什麼名字來着?”周敞對這個人印象一直深刻,但就是不記得他的名字。
黑衣侍衛垂首回答,說話聲音粗啞怪異,似乎緊着嗓子:“小人賤名吳風,咳咳……”
“你病了?”這人一走近,周敞就又從他身上聞到一股湯藥氣味。
“是,小人一向體弱,常年需要吃藥。
”吳風聲音裡聽不出半點活人的情緒,此刻即使站在陽光裡,也還是沒有半點兒活人氣息。
“你不是應該跟着榮王兄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周敞上下又多打量兩眼,怎麼看還是全無好感。
沒話找話,但隻要多說上兩句,她那種被人抓個正着的尴尬感,就幾乎消失殆盡。
吳風躬身,将臉藏在自己投下的陰影裡:“榮王殿下有客人要招待,讓屬下自行出來走走。
”
“你既病了,要麼休息,别随意出來走動,要麼找一處太陽底下,曬一曬也總是好的。
”周敞決定将剛才聽牆角之事抛諸腦後,再也不提,“你這個樣子,病歪歪,毫無生氣,别說保護榮王兄,就是自己也護不周全吧。
”
“……”吳風低着頭并不答話,隻管杵在原地。
周敞本就有心虛掩飾之嫌,看吳風更加不順眼。
難道她說錯了嗎?
雖然鐘先生也體弱多病,還經常暈厥,但怎麼看還都是個正常活人,而這個吳風,看着同樣體弱多病,不卻出人氣,怎麼看都更像是個死人。
死人,還怎麼當侍衛?
這一點兒,上次她就想跟榮王吐槽了,隻是一直沒得着機會。
“你既是榮王兄的侍衛,都會什麼武功?”吳風不回話,周敞就得自己沒話找話,現在尴尬沒了,越瞧此人越不順眼。
吳風身高中等偏上,纖腰細腿,面容蒼白,但長相倒算是清秀,一雙柳葉眉,狹長的眼睛,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尖尖的臉上,小鼻子、小嘴,放到現代倒是适合上鏡。
陽光下皮膚白得幾乎透明,血管都清晰可見,細看之下,倒有幾分雌雄莫辨的中性美。
但他一身黑衣,腰間系一條灰色寬腰帶,腰帶上挂了一把佩劍,就隻能是個男人。
隻是窄肩細腰的身上,挂了把長劍,瞧着不像武器,倒更像是起個裝飾作用。
“咳咳……”吳風一開口又是先一陣咳嗽,眼睛冷冷冰冰不帶任何情緒,“小人因為體弱,其實不會什麼武功,多蒙榮王殿下收留照顧,才能苟活至今。
”
他不說話就是個死人,一說話,偶一目光瞟過來,眼神中就似藏了無數綿綿細針。
周敞一瞥間,心上就像是被紮了牦牛細針,不疼,但就是不舒服,不得不整頓自己心神,又問:“咳咳……,那你這一身黑衣是為了裝腔作勢用的?”
她從來也不是憑直覺辦事之人,更不會以貌取人,但自打第一眼看到吳風,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吳風便又低着頭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