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可是這次呢?”綠菊更是氣鼓鼓,“老爺從天牢出來都沒病,為了這件事情反而病倒了。
若是奕王殿下同榮王一樣,這塔建好了,也不想為老爺讨那個什麼頭銜,豈不全是白折騰?”
啊,元裕竟然是病了。
周敞又是一個沒想到,難怪剛才元亓态度有異。
卻聽元亓重重一歎:“唉,爹爹那是這段時間心火大又強行壓制,一旦塔建好,他了了心事兒,反而壓制不住,這才發病,隻要吃幾副苦藥就會好的。
”
“老爺是能好,就怕都是白費功夫。
”綠菊又給了一句,就不再出聲。
綠菊有着同她主人一樣的大眼睛,無論說話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就忽閃忽閃,很是靈動。
周敞腦海裡都能浮現綠菊撅嘴的模樣。
綠菊不說,周敞倒還真的沒有想起,關于建塔一事,到這裡還不算完。
此前臨帝曾答應建成之後就會給元裕一個頭銜。
雖然有名無實,但可挽回此前的聲譽。
她該去為元裕讨來才是。
隻是剛才一見元亓,腦子就又不好使,竟然隻字未提。
為此,不免心生懊惱。
卻又聽見牆内元亓清越的聲音又道:“唉,早上的時候不是就跟你說了嘛,不必再提,尤其是在父親面前,免得他再生心火。
時至今日,父親也不在乎這個頭銜,隻想着真正能為這一方百姓多做些事,否則也不會将大福寺周圍的地都收了重建。
不過不管怎樣,元家能有今天,能有這個機會,是要多謝奕王殿下的。
”
“多謝奕王殿下與這件事情也不矛盾,小姐……”綠菊頗有幾分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架勢。
“罷了,這件事情不過是我元家花銀子買個心安,至于榮王……”元亓說話語氣終于有了幾分情緒,不甘中又夾雜幾分嘲諷,“本就是平常事,向來手握權勢之人最愛坐享其成。
從前你難道見得還少,又何必大驚小怪。
”
綠菊更加不忿:“小姐,老爺為了建這大福塔前後花費三百餘萬兩銀子,因為不放心,日夜守在這裡,就是中間病了一次都堅持沒有離開。
可如今大福塔建成,您聽聽外面百姓都怎麼議論,在他們口中好像這寺廟和塔都是榮王出銀子似的,隻知感激榮王殿下。
還有來的那些人,個個都是什麼博引會,說得好聽,不就是榮王派系?您也看到,早上開光的時候,下面百姓對榮王那可真是五體投地,可有人提起我們元家。
坐享其成也該有個限度,他們這些有權有勢的,要收買人心,隻出那麼三瓜兩棗也……”
“不要再說了。
”綠菊說話跟倒豆子似的,開口就停不住,且越說越難聽。
元亓顯然被說得愈發心煩,忍不住喝止。
“就連這塊兒地,挨着塔有多近,老爺還要再特意買下來,買下來的銀子連同也夠買塔下那塊兒地了。
榮王對外還美其名曰是自己捐的地,他哪裡是捐的,分明就是……”綠菊卻越說越來勁兒,根本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