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佳,似有病象,不如趕緊回去找個大夫診治,不要在此耽擱。
”元化子醫者父母心,倒也一視同仁。
周敞從早上起就感周身無力,一直以心力強撐,現在更不在乎,苦笑道:雲化子道長醫術高明,人就站在這裡,也不肯為我這樣的人診脈醫治是嗎?是我不配,但難道西城那些封鎖在疫區的百姓也不配嗎?”
元化子心下一動,他何嘗不想多救人。
甚至這個藥方就是他月前親自深入錦都城中,在流民乞丐之間為多人診脈,反複斟酌才得出的方子。
雖然他治好了一些人,但一個人的能力确實太有限了。
本打算這幾日多方籌措,最好将湯藥制成丸劑再去錦都城中,分發給有需要又買不起藥的窮人。
“是啊。
”元亓也在後面道,“凡事都可以商量,最怕就是根本不想商量,多少銀子隻要有個數目,就都好說。
”
“小姐,奕王殿下為何不強征呢?”一個極小的聲音在元亓身後說道。
周敞扭頭看去,認出是元亓的婢女,聲音雖小,周圍看熱鬧的人未必聽得見,但是他跟雲化子、雲鶴子等周圍幾人還是聽得清楚。
元亓經此提醒,看向周敞。
周敞自打進來就沒在意元亓的婢女,但根據原來賀喜的記憶也知,元亓身邊兩大婢女一主外名綠菊、一主内名綠萍。
依據性格推斷,剛才說話的該是綠菊,從小陪着元亓長大,為人機敏也不乏見識。
綠菊較之元亓矮了半個頭,穿一身青綠裙衫,一句話說完,感受到周敞目光,也知自己多嘴了,忙往元亓身後縮去。
周敞就搖了搖頭,對元亓解釋:“當然不能強征,怎麼能打着救人的名義傷人?道長就算不給藥方,藥方過些日子也一定會有,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我這也算是為民請命,既然為民請命就不能以命換命。
”
所謂強征,無非就是周敞用朝廷的權力,強權施壓,甚至威逼利誘作為交換條件,奪取藥方。
在她的意識裡,這個藥方可以求,但不能搶,若果真采用強征的辦法,或許能夠達到目的,但卻失了做一切事的初衷。
雲鶴子欣慰點點頭,看向自己師兄。
雲化子斂目垂簾,不知在想什麼。
“既如此,元家願意花更多銀子為奕王殿下買下藥方,隻是這位道長……”元亓也不禁跟着為難。
“唉……”周敞下意識歎氣。
“罷了,剛剛你說是為民請命?總該拿出幾分誠意?”元化子卻突然擡頭。
周敞驚喜回身:“道長同意了?晚輩願發下誓言,但道長不信……,要麼、要麼……”
她四下一撒,盯上殿内供桌之上的神像:“要不晚輩對那神像發誓。
”
雲化子搖頭:“藥王神像,不信的人做不了數,又何談約束?”
雲鶴子在一旁不住用眼神暗示自己師兄,雲化子也隻當沒瞧見。
雲化子目光又落到瘦猴手上的八角帽:“旁的不說,剛才的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