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跟上。
”周敞實際沒跑多遠,卻已經累得龇牙咧嘴。
“王爺,不如再歇歇,後面鐘先生和主持也要跟上來,全當等一等他們。
”瘦猴雖胖,但體力一向比奕王風銘要好,說話間氣息就已經恢複過來。
倒是周敞,胸口還在劇烈起伏,心中卻又想一鼓作氣:“不,咱們走,鐘先生的腳程怎麼也跟不上的。
”
“好勒,王爺您慢點。
”瘦猴也就不多言,扶上周敞,加快了腳步。
西山山路之上,前後五人,分成三隊,一路向東而去。
周敞早不見了墨綠道袍的身影,之後高遠的身影也跟丢,再回頭卻也甩開了鐘與和雲鶴子。
到了最後,不得不一路打聽着朝天觀的道士,才上了朝天觀東側的山峰。
周敞心有餘力不足,步子不得不慢下來,最後是在瘦猴的攙扶下,才能一級一級邁上好似沒有盡頭的台階。
“啊,王爺,高大哥返回來了……”瘦猴架着周敞,将她大部分體重都擔在自己身上。
周敞沒多餘說話的力氣,擡起沉重的腦袋望過去。
高遠正拾級而下,往她這邊來,腳下輕松,不見一絲疲累。
在他身後,已經隐約可見東側峰的峰頂,峰頂上露出一處低矮破舊的殿閣。
“前面好像還有不少人呐。
”瘦猴說着話又架了架周敞,自己也是滿頭大汗,“王爺,馬上要到了,咱們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今日一下子可是爬了兩座山。
”
周敞搖了搖頭,隐約聽到峰頂傳來叽叽嚓嚓,至少數十人說話的聲音。
高遠三步兩步來到近前,躬身禀報:“王爺,那道人進了上面大殿的後院,屬下不好直接硬闖,便在外面等了片刻,卻不見他出來。
不過,這裡有許多前來求醫問藥的當地百姓,後院也還熬着藥,想必他人是跑不了的。
”
“好……”周敞沒力氣說話,能省個字都好,兩條腿都不聽使喚,堅持邁腿往上爬。
一步步挨上石階,眼前的殿閣之上牌匾寫着“東陽殿”三字。
東陽殿比之西山主峰朝天觀正殿差得十萬八千裡,倒是殿閣前排滿了前來求醫問藥的百姓。
周敞才伸直腰,大口喘氣,就聽得殿内排着長隊的百姓低聲議論:“道長呢、怎麼還不來,剛剛不是瞧着進去了……”
“高遠,我們進去。
”周敞喘過兩口氣,就一刻都不想多等。
高遠上前撥開人群,在前開路。
周敞在瘦猴攙扶下,一路直接到了殿門前,一股熱浪迎面撲來。
殿内生了炭火,又擠了好多人,倒是溫暖如春,與外面的冰天雪地天壤之别。
周敞邁入殿内,迎面一尊神像,年深日久彩漆剝落,辨不出模樣,倒是供桌之上,香燭供品旺盛,擺個滿滿當當。
她不知那供奉的神像是誰,也沒心思細瞧。
殿内病痛呻吟之聲,咳嗽氣喘之聲,此起彼伏。
“人呢?”周敞急問。
高遠往後一指:“王爺,這裡,随屬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