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秦院首拿出最有效的方子?”周敞回頭瞧秦守。
秦守縮脖端腔,已經要喘不上氣來。
周敞說罷,徑自轉向西,前方燒艾草的煙氣越來越濃重。
“奕王殿下,不能再往前走了……”秦守吓了一跳,大冬天急出了冷汗,“殿下要方子,下官現在就可以為殿下奉上。
”
“那怎麼行,若不親自診脈,秦院首怎麼能保證用藥準确?”周敞頭也不回,腳下不停。
秦守身後被高遠“押”運,隻能跟上,口中解釋:“不需要的,奕王殿下,真的不需要診脈,殿下……”
“秦院首,你可不要欺負本王不懂醫術。
”周敞露出的眼睛還是眉眼彎彎。
“咳咳……”秦守不得不大口喘氣,“下官豈敢欺瞞殿下,雖說逐一把脈,望聞問切,不同人可能因不同的情況酌情增減藥量和藥方,但治理疫病不同,都是一方當百方。
”
“哦?那一個方子也是要有的,病人一個不瞧說不過去吧。
”周敞倒也不是一心隻跟秦守過不去,畢竟正事兒要緊。
秦守邊走邊說,顯得吃力:“咳咳,奕王殿下有所不知,就算将禦醫院和整個錦都城所有大夫加在一起,日夜不停,也不夠逐一診脈開方,實不可取。
需得定一個通用的方子,集中官府之力将熬好的藥分發下去,如此才能救治大多數人。
”
“秦院首說得是,看來還是你經驗豐富,本王要多請教才是。
”周敞嘴上贊同,腳下速度絲毫沒減慢。
秦守說不動周敞,還要硬勸:“因此,奕王殿下不必着急,更不能一頭紮進疫區裡……”
“咳咳……,這樣的藥方是如何制定出來的?難道不需要多接觸病患,了解病情嗎?”周敞擡擡手,直擊重點。
“這……”秦守唯一露出來的蝌蚪眼來回亂轉,強行敷衍,“不需如此,此前根據疠疫院醫官的回報情況來看,上一次的方子就應該管用。
可先按照此方熬藥,服下若是無效,再根據情況調整就是。
”
“原來如此。
”周敞貌似聽見,但腳下繼續。
既然是可以直接拿出藥方的,先前還推三阻四。
“奕王殿下,所以,咱們不必親自進去,危險呐,危險……”秦守一把拉住周敞的袖子。
周敞厭惡一甩,卻又“回眸一笑”:“秦院首這是要自己進去嗎?這怎麼行,本王總不能讓你獨自前行。
”
“不、不、不……”秦守一雙蝌蚪眼上下跳動,連忙擺手,“奕王殿下不要進去,下官也不要進去。
”
“那又不是地獄,秦院首這是怎麼了?”周敞明知顧問,一轉身繼續出發。
秦守已經抖若篩糠,腳下不停使喚。
高遠在後面又推了一把。
“秦院首,這為疫區百姓診脈本該也是禦醫院的差事,本王這可是舍命陪君子。
咳咳……”周敞提高了音量,就怕秦守聽不到,結果反被熏艾草的煙氣嗆到。
秦守說不出話來,強行被“押”着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