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印象不?”
“嗯?”周敞想起了什麼。
“這段時間孟大夫研究夢遊天鄉的藥油,可惜毫無進展。
那裡面有兩三種始終無法探明的成分,恐怕來自于西北外域,因此沒有辦法複制。
至于剩下的部分也都變成了……,算是蒙汗藥、蒙汗藥。
”傅明輕拍了兩下壇身,然後退了回去。
“呃……,沒研究出來也正常。
”周敞于這一點上早就料到,主要是一提兩萬兩銀子,實在是心太痛。
孟有方則終于開口:“蒙汗藥也不準确,這東西現在該是比蒙汗藥的效力強上百倍。
”
“成蒙汗藥了?”周敞隻關心兩萬兩銀子變成了蒙汗藥。
“是啊,雖然孟大夫反複研究,反複嘗試,卻還是不成。
不過,最後添加了一些藥草和成分,勾兌之下倒是成了十分好聞的蒙汗藥。
聞過之後,還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效用。
”傅掌櫃出于職業習慣,又不自覺誇耀起來。
周敞可沒覺着有什麼可誇耀的:“蒙汗藥能做什麼?還拿給我做什麼?本王也沒有用,還不倒掉了事?”
孟有方在一旁沒說話,倒也沒因為損失兩萬兩銀子而有任何愧色,倒是贊同周敞的說法,跟着點了點頭。
傅明卻眨了眨眼睛,語氣中頗帶些暗示:“王爺,這可是兩萬兩銀子呐,雖然沒能成功。
但這藥油能夠讓人聞之頭腦發昏,四肢無力。
雖然四味藥鋪留着這東西沒有用處,但以王爺的聰明才智,也許哪天能派上用場呢,這樣扔掉豈不是可惜?”
“派什麼用場?”周敞可想不到,這就是純拍馬屁,除非入室盜竊,否則根本沒用。
“嘻嘻,王爺比屬下聰明,肯定能夠用上。
”傅明隻剩下賠笑。
周敞今日心情大好,估計傅明也是有心挑的這個日子,本也不能計較的事情:“罷了,隻當兩萬兩銀子打了水漂,你們去前面跟他們好好熱鬧吧。
”
傅明松了口氣,就要告退。
孟有方反而沒動。
周敞盯着大白瓷壇郁悶,又想起一問:“對了,這藥油既是個蒙汗藥,那可有解藥?”
若是沒有,她都覺着放在自己面前危險。
孟有方搶先回答:“不用解藥,也沒有副作用,隻要睡一宿覺就能好。
”
“那這藥油就是徹底廢了。
”周敞往後一靠,徹底不抱希望。
傅明卻又開口:“對了,王爺,眼看就到年根下,孟大夫老家有人來信,請他回去過年,說是老家有人病了,旁個大夫都看不好。
這段時間,若是王爺無視找孟大夫,他明日就跟着人一路回老家去了,年後才能回來。
”
“哦……”周敞抹一把臉,重新坐起身子,“孟大夫年事已高,回去一趟也應該多住些時日,盤纏可還夠,一會兒我讓鐘先生給孟大夫備一份,您老人家路上可要多注意身體。
”
饒是孟有方一向不通人情世故,也不好意思,忙推辭:“不,不,王爺太客氣了,平日藥鋪給的診金已經足夠,我老頭子孤家寡人能花什麼。
”
“那不一樣,既是回老家過年,少不得親戚裡道,還要給晚輩發紅包,孟大夫不要客氣,鐘先生……”周敞提到鐘與,自然想到他的身體,“孟大夫,您可有給鐘先生診過脈?他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是什麼病?為什麼總是暈厥?”
“這……”孟有方捋了捋胡須,“不瞞王爺,老朽的确給他診過脈,不過嘛,事後……,鐘先生的病情複雜,又是早年落下的病根,不好調理。
他自己亦有方子,因此老朽也就不便多言。
”
這話說了等于沒說,周敞也就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