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官兵喝斥。
那兩名官兵就又上來猛拉,有彭派在,他們也敢下狠手。
挑菜男子本來就堅持不住,終于被一刀柄砸倒在地,松開了馬的籠頭。
馬一下子得到了解脫,又要亂動,車夫趕忙上前抓住了缰繩。
彭派見事情解決,就要回身重新上馬車。
挑菜男子從地上連滾帶爬,撲過去一把抓住彭派的長衫下擺,再強硬不起來,哭求道:“大老爺行行好,我一家老小就等着這擔菜錢了,若不是這馬車撞翻了我的菜也不至于如此,您行行好吧。
”
“拉開他。
”彭派極為厭惡加不耐煩。
兩個官兵就上前往後拖挑菜男子。
周圍指指點點。
彭派就更急着要上馬車離開這裡。
“彭大人。
”周敞終于忍不住穿過人群走上去,“彭大人這麼着急做什麼。
”
彭派一回頭就看見周敞走了過來,一時驚訝不知該如何反應,結巴道:“益,益……”
“哎,不必。
”周敞攔住彭派想要行禮的手,“咱們在這種場合見面彭大人就不用多禮了。
”
“啊,是、是。
”彭派這才緩過神來,“奕王殿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本王還想問彭大人怎麼會在這裡,還是鬧市跑馬,也不怕傷了路人?”周敞反問。
“是有急事,是有急事……”彭派好像想不出個正經理由,隻能幹巴巴敷衍。
車廂内一婦人終于等得不耐煩,掀開車簾,惱怒:“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怎麼還不走?”
“啊,夫人,你先暫等、暫等。
”彭派語氣陡變,溫順着哄。
周敞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彭派一朝就變了态度。
可惜,對方躲在車廂的陰影裡,看不清面容,僅從輪廓和掀車簾的手指上推測是個方臉粗胖的婦人。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父親的壽誕,我們理應早到的。
”兵部尚書夫人很不滿意。
“嶽父大人會理解的,畢竟你我一個為家事,一個為國事,都很重要。
”彭派笑着将車簾又放了下去。
兵部尚書夫人又被勸住在了車裡。
彭派這才又回身對周敞拱手:“殿下想必也知曉了,顯王大敗,退守麥城。
這樣下去實在不是好兆頭,下官别無他法隻能去城東安樂寺上香,求簽問蔔。
”
朝廷有天鑒司不問,還要自己去求簽?
周敞心中吐槽,嘴上還是順便問上一句:“結果如何?”
彭派搖頭歎氣:“唉,是下下簽啊,實在不是好兆頭。
”
周敞面色一白,心忽悠一下落個空,然後繼續下墜。
“啊,是了,殿下,這場仗要是輸了,您……”彭派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也想到了周敞身上,“啊,哈哈,殿下不用過于擔心,昨夜陛下得到消息後尚未表态……”
周敞胸口就像被人鑿了一拳。
“唉,殿下也不必過于擔心,下官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
”彭派說着就要告辭。
周敞為打賭之事絕望,但還沒忘記站出來是要幹什麼,伸手一攔:“哎,彭大人,若是要走,也把菜錢賠給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