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父親後來也都跟我說了。
殿下如此高義,不計代價幫助元家,若是殿下真的因為元家這次的事情受到了牽連,元家是一定會報答殿下的。
這一點,殿下不必擔心,元家尚有此能力。
”
周敞還沒怎樣,手卻不受控制捏緊了茶杯,一股無明火直沖頭頂。
奕王風銘為什麼要生氣呢?
若是輸了,周敞賠不起,而元家能賠給風銘的也隻有錢。
周敞内心更多是自責。
現在臨國與蜃國交戰形勢越來越不明朗,所有人前途未蔔,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初她的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而已。
元亓回過身來,發現周敞臉色不對,卻不知問題出在哪裡:“奕王殿下?”
“若是這場戰争能夠打赢,那麼所有問題也都解決了。
”周敞念叨出聲,後知後覺,又是一陣揪心,“目前的情況,什麼也比不上戰争勝利的消息。
”
話題已經被聊死,雅間内空氣凝固。
“哈哈哈……”
忽然二樓包間中傳來邱印的大笑之聲。
在空蕩的茶樓内聽都帶着回響。
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周敞聽着那笑聲感覺更加刺耳。
倒是賀喜站出來緩解尴尬:“掐指一算,如今什麼東西都在飛漲。
好在我們已經斷了藥材的出路,現在蜃國方面,想必糧食和藥材的價格漲得更厲害。
”
元亓也重新将茶倒掉,又給周敞換了一杯,順着話題道:“戰馬應該也會短缺,還有豬牛羊……,這些倒也都算是好消息。
”
“這樣很好,很好。
”周敞知道這算是互相打氣,接過元亓遞過來的茶杯,也跟着附和。
元亓又坐回去,自己卻不再喝茶,仍是心事重重又心不在焉的樣子。
“咚咚咚……”這時雅間門被敲開,盧掌櫃親自提了熱水來換。
門一開,樓下說話之聲隐約傳來。
“會試”、“放榜”、“排名”之聲隐約傳來。
周敞就被提醒,她今日雖然是臨時約了元亓,除了詢問蜃國方面的情況,更是要了解文傾言。
等盧掌櫃已退出去,關上門,便先問:“對了,元小姐,文公子的會試怎麼樣了?應該已經放榜了吧。
”
元亓不出意外地苦笑:“他被關進了大理寺。
”
周敞雖已猜中,但還做出個驚訝表情:“怎麼會?為什麼?”
“奕王殿下該也聽說前一陣子有考生抗議的事情吧?”元亓将神色藏在濃密眼睫的後面,似不願提及這個話題。
“好像是有這麼個事情。
”周敞貌似不經意。
元亓輕歎一聲:“唉,傾言,不,文公子,參加考試發現有人售賣試題,且人還沒出考場,排名卻已經内定。
因此他聯合了那一群讀書的朋友,一同去禮部門前抗議,又到大理寺去報官,結果反被大理寺以擾亂治安的罪名給抓了。
”
“什麼時候的事情?”周敞明知故問,卻也算是毫不突兀地換上了話題。
“半個月了吧。
”元亓語氣怪怪的,說是擔憂裡面似又夾雜些許别樣情緒。
周敞在府中養傷半個月期間,日日瞧着那金貔貅反複糾結,最終還是“顔控”屬性占了上風。
文傾言那張超凡脫俗的臉,怎麼也不該關在監牢不見天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