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顫抖。
“嗯?”周敞轉過頭去看梅生,忽略奕王的身體反應。
梅生渾身緊繃,但顯然是已經下了決心,對上周敞的目光:“公子要是不嫌棄,梅生今晚願意侍候公子。
”
???
周敞雖然是顔控,但始于顔值也止于顔值,因此毫不猶豫地拒絕:“他日若能高中,再不必提及過往,你好自為之吧。
”
“公子,梅生是真心的。
”梅生眼中燃起視死如歸的熊熊烈火。
“不用你報答,去吧。
”周敞擺擺手。
梅生滢滢鹿眼中滿是倔強:“梅生願意為公子做任何事。
”
“我不用你做什麼。
”周敞迷迷糊糊,隻想睡覺。
“梅生,梅生的身子還沒有侍候過旁人,公子剛才難道不是想要……”梅生咬牙,聲音幾不可聞,“梅生願意的。
”
“給你銀子也沒想着要你報答,我也不愛玩什麼‘無以為報,以身相許’那一套,回去吧。
”周敞實話實話說,又給柳媽媽一眼,示意他将人帶走。
柳媽媽會意,上來拉梅生往外走。
梅生失神,被拉扯着往外走去,終于出了房間。
房門一關,周敞也跟着松了一口氣,剛一轉身,卻又聽到梅生站在門外,忽然吟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終不可谖兮。
”
周敞停下腳步,這不是《詩經》嗎?
這個位面也有?
周敞莞爾,不必深究。
芙蓉回身拿起桌上的燭台,一手拉起周敞,往裡屋走去,柔聲細語:“芙蓉平生還沒有見過周公子這麼好心的人。
”
周敞又聞到她身上好聞的香氣,一時心松下來,腳下不自覺就跟着軟玉溫香往裡去。
一進裡屋,人往床上一摔,撲在軟綿綿的被子裡,再不想起來。
芙蓉将燭台放去床頭桌上,然後上來給周敞脫鞋,再是外衣。
周敞懶懶往床裡挪了挪,芙蓉就坐在身旁。
周敞現在就如一隻吃飽喝足的曬太陽的貓,借着昏暗燭火眯眼望芙蓉。
芙蓉對周敞笑,一張團臉在燭火映襯下格外豔麗生動。
周敞的意識迷迷蒙蒙隻想睡覺,心卻一柔,胳膊不聽使喚地攬上芙蓉的腰肢。
觸手之處,盡是柔軟,順勢将頭也枕去芙蓉大腿。
真是又溫暖又舒服,周敞甚至忍不住用臉蹭了兩下。
芙蓉伸到周敞衣領處,準備繼續替“她”褪去裡衫。
周敞混混沌沌之間聳兩下肩膀拒絕:“别動,就這麼待一會兒。
”
芙蓉就停下手中動作。
“就這麼睡吧。
”周敞嘟囔了一句,也不知是誰說的話,眼前已徹底陷入黑暗。
芙蓉開始還不明白周敞是什麼意思,等了一會兒腿上人卻再無動作。
再一細聽,周敞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竟是真的睡着了。
怔了一怔,轉身将床頭燭火熄滅,也輕輕上了床,斜靠在床頭,仍舊任由周敞枕着自己,拉過被子将兩人都蓋上。
周敞感受到身邊人動作,但眼皮沉重已睜不開,又将頭蹭了蹭。
所謂軟玉溫香該就是如此了吧。
再不願再多動一根手指,昏昏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