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周敞自不好說是要去禦膳房“順”吃的,又聽說加了三倍禁軍,心裡就是“咯噔”一下,“三倍戒嚴?這麼多人接下來一個多月,每日進進出出景明殿,還真是孫大人。
”
孫儲良神态愈發輕松親切:“可不是,景明殿與寶華殿雖然挨得近,但寶華殿又與後宮比鄰,如今大福寺的僧人又要安置去寶華殿休息,禁軍不看得嚴些,怎麼能行。
”
“辛苦大統領。
”周敞也跟着拱拱手,“本王就不給大統領添麻煩,直接出宮去了。
”
“恭送奕王殿下。
”孫儲良恭送。
這樣幹巴巴誦了幾日經,周敞人都打了蔫。
所謂機會,都是人創造出來的。
第八日上,本來宗室男子是不必前來随念經文的,但周敞倒是又帶着瘦猴進了宮。
來到景明殿前,左右兩側垂下的檀香木竹簾之後,後宮嫔妃、外阜受封的貴婦都已經早早端坐,低聲誦讀經文。
周敞來到殊勝身側,雙手合十,先朗聲詢問:“大師,請問,本王昨晚夢中得一位仙女娘娘指點,言說若有什麼願望,隻要在這七七四十九日之内虔誠供奉重心愛物于佛前,自當靈驗。
本王可否供奉?”
大福寺的和尚加持念經也是日夜倒換,方丈圓覺禅師通常主持的是單日,而殊勝則主持雙日。
殊勝正在“叽裡咕噜”念念有詞,聽周敞動問才睜開眼睛,既知其身份,更來者不拒:“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凡心成者,自得佛光普照。
”
“殊勝大師可知本王昨日之夢是否為真?那仙女娘娘倒不似本王平日寺廟中所見的菩薩。
”周敞裝作個将信将疑。
殊勝答:“阿彌陀佛,我佛化身無量,唯有心誠則一條,可得佛祖護持。
”
“好、好,這樣就好。
”周敞說着将奕王平日戴的最貴的一條金鑲玉的腰帶擺在了殊勝面前的供桌之上。
供桌上擺着香燭供品,以及各種經文,供桌之後則是并排的兩口金絲楠木棺椁,所有寶物現在都靜靜陳列在敞開的棺椁底部,整整鋪滿了三層。
周敞撇上一眼,不敢多瞧,又退了下來。
然後跪在供桌前的蒲團上,雙手合十,朝供桌上的金身佛像,默默念了兩句,才退步離開。
又隔了七日,七七四十九日的第十五日。
周敞再來,卻是向殊勝大聲:“大師,已經七日過去了,為什麼還不見佛祖顯靈?”
她這麼一問,兩側及下方誦經之聲都戛然而止。
殊勝直接被問懵:“奕王殿下要佛祖如何顯靈。
”
周敞就指着自己的金鑲玉的腰帶道:“那日仙女娘娘托夢,說的是,要是靈驗,佛祖當收走供奉,以此預示。
如今本王腰帶還好端端擺在這裡,豈不是說佛祖和仙女娘娘都不肯顯靈?”
曾經殊塵也是一模一樣的說法,且奇迹就發生在他當值寶華殿的夜晚。
“這……”某些記憶立刻鑽入了殊勝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