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戍衛營校尉高貴看不上。
現在隻有五兩,肯定也是不能幹的咯。
”
戍衛營前來押運的普通士兵大多不知此事,現在聽說好好三十兩銀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拒絕了,那可是他們三年的薪響啊,都騷動起來。
“十兩,奕王殿下……”吳志身邊的副手還想争取。
“不必了,即便是一兩,現在給你們,又怎麼能對得起在這裡,三天三夜不停不歇的人。
”周敞擡手打斷,說完又望向禁軍,“本王相信,有禁軍衆将士在,為了越北前線将士手腳不緻凍傷凍裂,能夠拿得起武器上陣殺敵,必定拼盡全力。
”
這手段實在不算高明,就是踩一捧一,但也是沒有辦法。
禁軍與戍衛營矛盾明顯。
現在若是給戍衛營正常工錢,她是無所謂,但恐怕引來禁軍不滿,可能反而耽誤了原有進度。
若是如此,那還不如利用戍衛營激勵一撥禁軍。
戍衛營衆人聽了不知是何感受。
禁軍們聽了多少振奮起來。
唐茂借機道:“奕王殿下也是太高看他們,戍衛營向來也隻在帝都守城,從未上過戰場的也是大有人在,反而是我禁軍,許多是戰場上拼殺下來的,得了提拔,才能拱衛皇城。
”
“哦,原來如此。
”周敞是真不太了解,但向唐茂和禁軍拱拱手,“這麼說,還請諸位再加把勁兒。
”
唐茂也咬咬牙振臂高呼:“大家隻要還有一口氣在,都動起來。
”
禁軍開始動作起來,但個個如上了鏽的機器人,動作緩慢。
校場上,五十口大黑鍋的柴火,這會兒功夫就已經滅了一半。
周敞心中焦急,顯然是激勵不夠。
忽然奕王的意識隐隐浮現,一個想法湧上心頭。
周敞心領神會,提高音量:“諸位禁軍将士、老師傅們,本王能給的銀子雖然隻有這麼多,但怎麼夠報償各位連日辛苦?本王在這裡承諾,隻要眼前這批凍瘡膏能夠按時完成送出去,那麼本王要包下錦都城最好最大的樂坊,讓衆位消魂解乏,了卻各種煩憂。
”
群情頓時激動。
禁軍們原本疲憊暗淡的眼睛裡,一下子有了光彩。
“殿下所言可是邀月坊啊?”
“最大最好的?可是邀月坊?”
“非邀月坊莫屬。
”
“邀月坊、邀月坊……”
禁軍們一片高呼。
果然,懂的都懂。
奕王的法子管用,周敞雖然心中搖頭,但也受氣氛感染。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不答應的,跟着振臂一呼:“沒錯,就是邀月坊。
所有人,本王包場一晚,讓諸位玩個盡興。
”
禁軍們沸騰。
邀月坊不同于一般的青樓楚館,不但貴,最主要是并非有錢就能進入,但現在有位王爺當衆擔保,那就該是沒問題的喽。
周敞雙手下壓,始終沒忘重點:“因此,大家加把勁兒,把活幹漂亮,今晚務必完工。
”
“好。
”禁軍齊聲答應,歡呼雀躍。
西校場霎那間變得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