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但一直就不同意,“别說馬匹價格昂貴,這個時候為了煉油殺馬,朝廷不知得有多少人反對,到時候王爺若是被有心人參上一本,就真的是得不償失。
”
“賠了夫人又折兵,或者賠了錢還要承擔罵名。
”周敞也想到了這種可能。
鐘與卻似乎已經想到了旁的辦法,轉向高遠:“高遠,一箪行現在錦都還有幾人,不知陳原去到北方是什麼情況?”
“一箪行在錦都還有三人,尚未接到陳原的回複信件,算着時間和腳程,最快,他也是剛到越北邊界。
”高遠哪怕是遇到再緊急的情況,面上也是不顯,始終是塊木頭。
周敞就也想起來問鐘與:“鐘先生,你那個去南方的同窗馬先生呢?”
“情況應該差不多,時間倉促,這還啟程沒有幾天。
”鐘與失望搖頭。
人少、事多、時間緊。
三人一時陷入沉默。
半晌,鐘與才又問高遠:“高遠,你看能否抽出一個人,讓他趕去南方與馬兄接應,南方畢竟藥材産量豐富,但馬兄畢竟初來乍到,還是難免生疏。
”
“是。
”高遠還是一個字答應。
周敞也是強迫自己得出個建議:“不如辛苦先生一會兒再跑一趟四味藥鋪,要傅掌櫃抽出人手,最好在錦都周邊也搜索一番,萬一能再弄來一些蛇呢,也是好的。
”
“屬下自是要去四味藥鋪同傅掌櫃商議接下來幾日的事情,”鐘與點頭又搖頭,“不過蛇的事情上,恐怕已經不大可能。
傅掌櫃昨日已經與屬下告知,别說錦都城,就是周邊十幾城、縣,散落村戶,元家也是都搜羅過的,否則三千條蛇是從何而來。
”
“啊……”周敞驚訝又佩服。
不管是元家還是鐘與,做事情都是下手快、準、狠。
比起他們,她真是差得太遠
一時書房中三人又陷入沉默。
半晌,倒是高遠又開口,卻是問鐘與:“鐘先生,若是我派韓賓前去接應馬先生,您看如何?”
高遠平日裡他不多話,但是說出來的話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了。
“自然是好,韓賓是一箪行老人,有閱曆又有經驗,為人辦事也踏實。
”鐘與贊成又感激,“馬兄他走的時候就顧慮自身經驗匮乏,那時我讓他在南方現招募熟手,可也沒有那麼容易。
”
高遠抿了下嘴唇又問:“那若是讓高運也跟了去,學習曆練,鐘先生以為如何?”
周敞驚訝,先時高遠的樣子該是一萬個不會同意的。
這才過了沒兩個時辰,高遠竟然就轉了念頭。
高遠倒是向來尊重讀書人,有什麼事情若是想不清楚,在王府中就會請教鐘與,因此态度虔誠。
鐘與倒沒露出半點兒驚訝之色,隻略一沉吟,便道:“我那同窗的學問不比我差,為人又比我要機敏很多,若是高運能跟随他曆練學習,相信進步也會很快。
”
高運似乎長出了一口氣,又向周敞:“既然鐘先生如此說了,王爺,屬下想讓高運這次就跟着韓賓走一趟南方,讓他在南方跟随馬先生曆練一段時間。
”
“既然你做了決定,當然都聽你安排。
”周敞唯有支持。
鐘與又細心補充:“正好,我修書兩封給馬兄,一來問候情況,二來囑咐他要多照顧高運,就算高運将來還想考學,馬兄教導他也是富富有餘的。
”
高遠萬分感謝,又向鐘與深深一禮表示感謝。
三人商議得差不多,各自散去準備,接下來的三天可要有一場“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