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若是她問……,嗯……,你就對如實相告,景姑姑也不會為難你的。
”
瘦猴不信:“怎麼不為難,景姑姑要辦的事情,還有辦不成的,王爺忘記小時候喝藥的事情了?”
周敞已經十分熟悉奕王風銘的意識,也知道景姑姑是什麼性情,頓時無語:“罷了,若是景姑姑有話說,你隻管推到我這裡便是。
”
瘦猴也知自家主子難免心中不悅,倒是勸上一句:“景姑姑也是關心王爺。
”
“是啊,我知道。
”周敞心裡歎氣,就因為知道,所以她也不能去對景姑姑生氣。
“王爺真要将瓶子送回去?”瘦猴明顯好奇,“不想聞一聞是個什麼味道?傅掌櫃說了,香氣久久不絕,一聞難忘。
”
周敞就一點兒好奇也沒有,此前在尤萬身份時,要多少沒有?
卻是不防瘦猴手快,上去抱住瓶子一把打開。
一股濃郁香氣頓時從瓶中溢出。
多種花香草藥混合的氣味,其中還混雜着動物身上的某些不可描述,形容不出來,但的确一聞難忘。
瘦猴也狠吸了一鼻子,就失望:“這也沒什麼嘛。
”
“還是拿回去給孟大夫做研究吧。
”周敞也沒覺特别,對仿制也不抱希望。
瘦猴又抱着瓶子在周敞面前晃三晃:“王爺,有什麼感覺嗎?這就送回去,奴才白跑一趟,也白瞎傅掌櫃一番心意。
“沒有,”周敞險些被嗆到,一把推開:“兩萬兩銀子,還是小心給傅掌櫃退回去,希望他真能搗鼓出什麼新藥來。
”
“是了,王爺。
”瘦猴隻好重新将瓶子塞上,抱着瓶子離開。
周敞自回了寝殿,夢遊天鄉的氣味也跟着一路散不去。
無論還是洗手還是洗臉,卻還是隐約被特殊的異香纏繞,讓他精神百倍,一直睜着眼睛到天亮。
什麼夢遊天鄉,簡直就是去不了夢鄉,好嘛。
周敞無比怨念挺屍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瘦猴就将夢遊天鄉藥油送回了四味藥鋪。
周敞再見到景姑姑來送點心,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景姑姑在見到周敞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之後,亦什麼都沒問。
轉回頭,周敞又想到要向鐘與要銀子的事兒,起身往前面去找。
剛穿出前殿那個“前門洞”,就見鐘與從外面回來。
周敞心道不好,迎上去直截了當相問:“鐘先生可是去辦十萬兩彙票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兌出銀子。
”
鐘與躬身施禮:“屬下正是去辦此事剛回來,多虧馬兄,才得知原來彙票是可以拆分的,倒是免去我們兌換現銀的麻煩。
因此已經将十萬兩彙票兌換成兩張五萬兩的彙票,一張遞去給陳原,在北方支助前線和流離失所的百姓,一張交給馬志鴻,去南方開辦藥鋪,最主要收集藥材之用。
”
周敞一下心涼到腳下,這安排一點問題都沒有,她說不出來什麼,隻能強裝笑顔:“先生如此安排甚好,隻是未免太急了些,也要讓那位馬先生有所準備。
”
鐘與似天然身上帶着急迫感:“急是急了些,但為善先行,總是越早越好,越快越好。
”
周敞總不甘心,又試探相問:“先生,府上還有多少現銀,可有寬裕?”
“怎麼王爺要用?”鐘與管了這麼多年奕王府的賬,對銀子最為敏感。
“沒……”周敞一見鐘與如臨大敵的神情,就再說不出口。
“那就好,”鐘與松了口氣,“若是王爺這兩日要用,府中一時還真拿不出多少銀子了。
隻因……”
周敞後面全聽不進去,聳拉着腦袋轉回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