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必擔心,屬下無礙的,旁個大夫也治不了。
隻要吃了自制的藥丸,就會好的。
”
周敞雖然心中擔憂,但從前奕王風銘勸過不好使,她多說也是無用,隻能目送。
鐘與背影還沒消失在視線裡,她忽地想起,原本找鐘與是要銀子,結果一打岔就忘了。
罷了,剛才勸人凡事不急在一日半日,那就明日再說。
周敞目送了鐘與一回頭,便于帶着瘦猴往後殿去,也才注意到瘦猴一身衣服沾了泥,胸前還鼓鼓囊囊揣了個什麼大東西,不禁問:“你剛才是在做什麼,怎麼好像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
瘦猴眼見鐘與走遠,從懷揣掏出一個小臂大小的瓶子,神秘道:“王爺,先别問了,這是奴才弄來的好東西,回去再說。
”
“嗯?是什麼?”周敞納悶,今晚上是怎麼了,不是鬼鬼祟祟就是神秘兮兮。
瘦猴不答,擁着周敞往回走。
進到書房,瘦猴将瓶子放在桌子上,先點上了油燈。
周敞借着燈光才看清楚,原來那竟然是一個深藍色的鎏金瓷瓶,跟前世裝白酒的瓶子差不多。
某些熟悉的記憶隐約浮上心頭,卻又想不分明,隻好又問了一遍:“這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瘦猴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神秘兮兮地笑:“王爺,奴才要是說了,您可别生氣。
”
周敞忍不住伸手就要去開瓶蓋。
瘦猴一把按住:“王爺,小心,這東西不能亂用。
”
“到底是什麼?”周敞耐心快要耗盡。
瘦猴卻還是那句話:“王爺先答應奴才,不能生氣。
”
“好。
”周敞無所謂,瘦猴總不會害奕王的。
瘦猴等周敞繞過桌案在椅中坐定才開口:“這是景姑姑讓我弄來的東西,本來說先不要告訴王爺的,但是傅掌櫃說這東西厲害着呢,得小心使用。
”
周敞往椅背上一靠,示意瘦猴也坐下:“那你還是從頭說吧。
”
瘦猴沒人的時候很是随意,大咧咧坐上另一把完好的椅子裡,從懷中掏出一把花生:“嘿嘿,奴才能不能邊吃邊說,奴才還沒來得及吃晚飯呢。
”
“你剛才在菜地裡,就是摸黑摘花生?”周敞早該想到,以瘦猴的脾性他也不能是為了别的。
瘦猴咧嘴笑:“可不是,奴才還吃了兩根黃瓜,差點把瓶子丢在菜地,王爺看見時,奴才正在找瓶子。
”
周敞越瞧面前的瓶子越覺着在哪裡見過:“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你不吃飯去弄這個東西?”
瘦猴剝了幾粒花生先嚼下去,然後才沒心沒肺開始講述:“原本景姑姑是讓奴才去四味藥鋪,跟傅掌櫃要幾顆‘元陽丹’說要給王爺補一補。
”
周敞腦子轉了幾轉,才想起“元陽丹”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一百兩一顆的壯陽大補藥丸。
一下子臉色就不好了。
“王爺剛才答應過不生氣的。
”瘦猴有恃無恐提醒,“奴才去了四味藥鋪,跟傅掌櫃說了一下情況,傅掌櫃說元陽丹是糊弄旁人的,不中用,就給了奴才這個。
”
周敞這下子終于想起,面前深藍色鎏金的瓶子在哪裡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