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說得是,像他這種隻知偷盜百姓、殺害無辜之人,就隻能下地獄,不要指望再投生為人。
”
馬飛虎被激怒,死抓住牢房鐵欄杆猛晃:“誰說我馬飛虎偷盜百姓,你聽好了。
老子馬大,江湖人送外号‘飛虎将軍’,隻因老子專門劫富濟貧,殺貪官污吏,劫不義之财,因此‘馬飛虎’之名才人人稱頌。
”
“他說的可是真的?”周敞轉身問裴厲。
牢房内光線甚是昏暗,但隔得近了,周敞這才看清馬飛虎長相。
這人披頭散發、虬髯黑面、方頭大耳,若是把頭發梳整齊,活脫一個張飛,莫不是真的還是個“俠盜”吧?
裴厲森寒地眼刀盯着馬飛虎,極不願承認,但奕王動問,他又不得不軟了語氣:“此人是有那麼幾樁殺官殺富的案子在身上。
”
“裴大人可該查清楚,在本王看來,此人本事如何未可知,倒是慣會自我吹噓,不要是他為了吹牛,自己上趕着送死也說不定。
”周敞面露譏笑,反而不信。
馬飛虎直接炸毛,瘋狂大叫:“啊……,你個沒長毛的小子算什麼……,從前的不提,老子最後這個案子是在兵部尚書府,從他家中三次盜出幾萬兩财物,這個算不算本事?哈哈,兵部尚書那個老東西,還掌管兵權,我呸,連自己的家都看不住,還指着那王八龜孫子能打勝仗。
老子就是有本事将他老窩都端個底掉,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迹,事迹……”
周敞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兵部尚書彭派那英武不凡的身形,不禁眉頭一皺。
若如此,臨國與蜃國的戰争,真是不能指望己方能赢,隻能祈禱敵方自敗了。
彭派不會真是個繡花枕頭?
越想越不敢想,周敞先在心中給彭派打下一個大大的問号。
馬飛虎還在叽哩哇啦,講述他如何大鬧兵部尚書府。
“如你所說,那兵部尚書确實是個草包,不過此話十分不可信。
旁的不說,兵部尚書府中既然有這麼大筆财物,怎麼可能沒有得力的人把守,更何況就算旁的府中缺人手,兵部尚書府中還能缺了看門的,而且還一而再,再而三讓你得手?”周敞回過神兒來,繼續質疑。
“不信?”馬飛虎一臉驕傲,斜了一眼裴厲,“你問他。
”
“殿下,這一點,馬飛虎說的倒是真的,也正是因為彭尚書家接連被盜,引起了中都城中人人自危,刑部也才不得不出手。
”裴厲不用周敞開口,但也盡量簡略回答。
馬飛虎就嫌棄裴厲将自己的“豐功偉績”說得簡略,自己補充:“那龜孫子第一次被盜,揚言說什麼隻要老子還能再偷他一次,他就甘願奉上一萬兩銀子。
結果老子第二次照樣得手。
然後是第三次,那龜孫子連夜瞪眼不睡,還不是沒防住老子,哈哈……,都是廢物。
”
“看來你還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周敞終于實打實誇上一句,也沖馬飛虎豎個大拇哥。
馬飛虎興奮咧嘴:“嘿嘿,算你這人有見識,可你不知道,老子還幫那龜孫子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不謝謝老子,還整天嚷嚷着要抓老子,真是恩将仇報。
”
“哦?什麼大麻煩?莫非你是收了人家銀子,故意為之?”套了半天話,周敞終于套出了點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