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待人,不會動大情緒。
周敞放到嘴邊的鴨子絕不能放過:“榮王兄您就别摻和這件事情了,這個方子您是買不起的,四味藥鋪的玉肌膏是經通過十二道工序加了各種精華,所以效果才會那麼好。
而且就算有了方子,朝廷不是也沒有那麼多蛇來煉制蛇油嗎?”
“這麼說來,奕王殿下能有多少這種凍瘡膏,朝廷收購就是。
”武安侯蔣銳到底是個武人,隻關心戰争的結果。
“收購可以,至于價格嘛……”周敞也不好确定,價格定得太高就隻能談崩,價格低了他又覺得吃虧。
“砰”地一聲。
臨帝風浔猛一拍面前桌案:“你還是不是我臨國的子民,朕的兒子?”
“父皇不要冤枉兒臣,也不必動怒。
”周敞縮了一縮,好似受到了驚吓,“如果提供玉肌膏就能讓戰争取得勝利,那兒臣願意全包了。
”
“奕王殿下不懂,這凍瘡膏正是勝負的關鍵。
”武安侯蔣銳是個急性子,實在痛心疾首,“剛才老臣都已經說了,将士若是都得了凍瘡手拿不了兵器,腳上不了戰場,這仗就沒有辦法打了。
”
聽了這話,周敞還不如何,臨帝心下就是一緊,蔣銳有腦子但也不多,他這麼說話,那接下來價錢還怎麼談。
“咳咳,”臨帝擺出威嚴架勢,“銘兒,朝廷不是要收購你的玉肌膏,而是你為了臨國的勝利,主動捐獻。
”
早就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
主動可以,捐獻不能。
周敞不吭聲,心念電轉。
端王幸災樂禍:“父皇,他是不會同意的,恐怕九弟早就想好要發一筆國難财了。
”
“端王兄,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怎麼就發國難财了?”周敞反問,“要是想給我扣這樣一頂大帽子,就先把銀子拿來,這個名聲可不是白擔的。
”
端王沒想到周敞厚臉皮到如此程度,不過尚有說辭:“不是嗎,那為什麼趁機擡高價格?”
“端王兄,不懂就不要瞎說,我的藥膏選用藥材名貴,更何況越北六月飛雪,錦都恐怕也快了,按照行規也都是要囤貨的。
”
周敞與端王鬥嘴,也不忘用餘光留心着臨帝神色變化。
臨帝愠怒的臉更加陰沉。
周敞适可而止,已經有了主意:“父皇不必動怒,兒臣又沒說不給。
”
臨帝默默收回拍痛的手,陰沉了臉。
周敞換上一臉真誠:“父皇,兒臣這玉肌膏的方子可是真金白銀花功夫研制出來的,比之普通蛇油膏、凍瘡膏強上百倍。
若是這方子一旦公開,就是要兒臣喝西北風了。
”
談到銀子,臨帝比任何人都精明,不信周敞鬼話,但也沒剩多少耐心:“你就說要多少銀子吧?”
周敞福至心靈:“兒臣不要銀子,兒臣可以不要報酬為朝廷制備這批玉肌膏,隻要父皇事後将整個臨國售賣玉肌膏、凍瘡膏、蛇油膏等的獨家經營權都給兒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