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憑借自身體型優勢穩穩站住。
“哎呀,劉大人,這是怎麼搞的。
”周敞上前相扶。
這一下撞得可真夠狠的。
周敞臉上驚吓,心中歡喜。
瘦猴扔下包袱,過去幫忙撿掀翻托盤上的東西。
“劉大人,真是對不住,”周敞将劉穆從地上拉起來,“哎呦,你流鼻血了。
”
“啊?”劉穆身子搖晃,眼冒金星,這一下實在撞得不輕,主要是包裹之中是實打實的銀盤子銀碗,直接撞出了鼻青臉腫,血淚橫流。
禦書房外把守的内監看到此情景也跑了過來。
“都怪本王,不過,劉大人,您這個樣子可怎麼面聖?還是先去禦醫院瞧瞧要緊。
”周敞一臉抱歉。
“測,測蔔,光……”劉穆一手捂住流血的鼻子,一手捂着右臉臉頰,說話都費勁。
“劉大人不必擔心,東西交給本王,”周敞說着話又朝瘦猴使個眼色,“快讓你的人扶着你去禦醫院。
”
劉穆的随從剛慌張撿起竹簽和黃紙,瘦猴則追到了被風飄遠的紅綢,順手一把将托盤奪過來。
劉穆不放心緊盯着托盤說不出話來,估計那一下是打到了颌骨。
“你還不扶着你家大人。
”周敞對劉穆随從命令。
周敞親自拿起紅綢,讓劉穆确認:“劉大人,您看看,是這樣拜訪沒錯吧。
”
劉穆的鼻血不斷從指縫中滲出,實在慘不忍睹,定睛半晌,才确認無誤,點了下頭。
周敞當着劉穆的面将紅綢布蓋上,不忘關切:“劉大人,快去,血都滴到朝服上了,本王雖非有意,但總是因我之故,不如之後賠償劉大人些什麼好了,該什麼才好呢?”
劉穆連連擺手,捂着口聲音模糊:“不,不必。
”
“那劉大人快去吧,一會兒我讓猴子從那裡面挑幾個銀盤子出來賠給劉大人好了。
”周敞抱歉滿滿,但賠償的誠意幾乎全無。
“不,不。
”劉穆怎麼敢要皇宮裡的東西,急忙往後退。
多虧随從攙扶,兩人歪歪斜斜往禦醫院而去。
周敞眼看劉穆離去,回身向禦書房值守過來的兩個内監說話:“你們都看到了,一會兒就如實禀報即可,劉大人估計傷的不輕,怎麼也得在家休上半個月才好。
”
說完,回身。
用身體擋住兩個内監的視線,掀開紅綢布,将托盤上的黃紙竹簽對應調換。
這才側身,又扯了扯紅綢布的一角:“你們剛才也聽見了,劉大人說,這問蔔的結果最怕見光,你們小心拿進去呈給陛下,不可有誤。
”
“是。
”兩個内監面對周敞,本就一直躬身低頭。
奕王發話,他們就接過去,還能有什麼異議。
周敞目送兩個内監進了禦書房,不免擔憂這樣的小把戲是否能夠蒙混過關。
瘦猴從地上撿起包裹,口中嘟囔:“哎呀,估計糕點都要碎了。
”
周敞四下一掃,禦書房旁邊一顆大榕樹下正好有石桌石凳:“這裡太陽正好,我們就在這裡吃一會兒,省得都扛回去還沉。
”
心情惴惴,眼看着禦書房的門開了又關,完全看不到裡面情景,她得在這裡等個結果才好安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