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曾與他分析過。
那麼賭臨國勝,赢面更大,但依照現在的局勢,卻實在不好說。
然而,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敢賭的,奕王早晚都是要被封地出去的,而他卻不同。
但敢下如此大的賭注,奕王今日難道是瘋了不成?
“敢不敢賭?”周敞步步緊逼,就圖個痛快。
端王不自覺放低了下巴,卻不敢搭言。
諸人都用詫異的目光打量奕王。
周敞這一回合終于将端王壓在下風,注意力卻始終不離臨帝。
臨帝卻始終保持面癱,并不輕易表态。
周敞隻能再加籌碼:“父皇,若是臨國獲勝,兒臣赢了,隻是要一個心願。
若是兒臣輸了,一百萬兩銀子,加上自貶出錦都。
這樣的條件,父皇可謂沒有任何損失。
”
思來想去,好像的确是隻賺不賠的買賣。
臨帝這才開口:“銘兒說的若是赢了,答應你一個願望,是什麼願望?”
“若兒臣赢了,父皇要答應放一個人。
”周敞直截了當,“一個現在關在刑部天牢,被判了死罪的人。
”
衆臣面面相觑。
“國家大事,豈可這般拿出來開玩笑。
”顧炎左臂無力,不耽誤他揮動右手。
周敞眉尾都懶得動一下,不予理會。
“是什麼人?”臨帝聽到這個答案,反而放心下來,隻要不是要他的皇位和珍寶,其餘都不在話下。
周敞也不繞圈子:“丹溪城隆裕元家元裕。
”
臨帝的臉陰陽變幻。
尚書令丁茂又跳出來:“不妥,這個案子刑部已經判決了,陛下也已經禦筆親書蓋棺定論的事情,奕王殿下以此打賭,未免兒戲。
”
周敞目光堅定,語态從容:“元裕是冤枉的,他罪不至死。
”
“臣附議。
陛下,此乃是國之大事,豈可兒戲?”顧炎也跟着叫嚣。
“元裕是冤枉的。
”周敞内心澎湃,語氣卻更加平靜,“他的确買賣歌舞伎,但沒有通敵叛國。
買賣歌舞伎不察之失,最多也就是罰金加上勞役,若是罰金肯給得多,連勞役都不用服,不是嗎?何至于判人死罪?”
“九弟,你怎麼知道他是冤枉的,你一向不理政事,今日就别再添亂了。
”榮王到什麼時候都是溫和的語調。
周敞沖榮王淡然一笑,又掃向衆臣:“或許你們認為商賈都是重利輕義之人,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通敵叛國的動機。
圖什麼?蜃國能給的再多,恐怕他隆裕元家也沒放在眼裡。
”
蜃國彈丸之地,元裕要是願意,估計一猛勁兒都能将整個國家買下來。
“九弟,你為元裕說話不會是為了銀子吧?”端王的腦子又開始歪轉。
“沒錯。
”周敞昂然又決絕。
嗯?
所有人都是一怔。
端王也沒料到周敞大方承認,還沒想好下句:“你,你,你收了元裕多少好處?”
周敞目光落在經擺在臨帝禦書案上的特特特大金龜:“不就是那個。
”
現在這金龜是從哪裡來的,是不是真的,為何奕王今日如此大方,都已經不言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