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要是早點兒找我,恐怕早就有信兒了。
”
邱氏跟着睜開了眼睛,擡手接過,舉在臉上端詳:“瓶子太粗糙,你這名字起得也粗糙,真的有效?”
周敞沒言語,有沒有效,他怎麼知道?
不過是一些無害的補藥搓成的丸子罷了。
“多少銀子?”邱氏支起身子。
“還沒完呢,三嫂盡管躺着放松。
”周敞一手将人按回去,另一隻手張開五個手指,“五千兩。
”
早上出門前,鐘與就是催她來端王府送藥,送藥不是目的,最主要是賺錢。
邱氏美容榻上驚坐起,三根手指差點兒怼到周敞鼻尖:“三千兩。
”
“三嫂,我可是剛逃過一劫,這點兒銀子也跟我計較?”周敞按不住邱氏,上手去給她揉肩膀。
沒辦法,周敞也是沒有想到,她都是王爺了,還要幹這種侍候人的活兒,可是怎麼辦呢?
誰讓奕王缺銀子呢,還不是一般的缺。
她現在不但得給位面客戶直播帶貨,還得努力搞銀子養王府。
“唉,你啊,倒是比旁的男人都善解人意,還肯陪人聊天。
”邱氏被按得舒服,不免感歎。
周敞轉到邱氏面前搖晃她肩膀,一雙丹鳳眼眨了又彎,恨不得擠出兩滴眼淚:“三嫂,五千兩銀子對您算什麼,對我那可就是救命錢呐。
”
“啧啧,少哭窮,你那四味藥鋪一年可也不少賺……”邱氏不上當,從貴妃榻枕邊的錦盒裡取了三千兩的銀票塞給周敞。
“這……”周敞不情願接過來。
“你要是嫌不夠,大不了把那個拿走。
”邱氏嫌棄一指,不遠處圓桌上放着的一個好像白色石頭做的圓筒。
“那是什麼?”周敞進來時就已經“掃描”了整間屋子。
邱氏的寝殿倒是裝飾豪華,但裡面能帶貨的擺設幾乎沒有,唯有桌子上那一個圓筒,卻沒有位面客戶下單。
邱氏不直接回答,而是道:“你拿去,我隻當是丢了。
”
隻要那東西在手,端王就視她如無物。
邱氏恨不得砸碎了,若是被周敞拿走也好,倒落得幹淨,端王也不會怪在她頭上。
“還是三嫂大方。
”周敞丹鳳眼笑出亮晶晶兩彎月牙,過去拿在手上掂了掂,還挺沉,真的是石頭做的,不知能值幾兩銀子?
她被自己冒出來的這個念頭吓了一跳,才當上奕王兩天,怎麼就這麼順溜進入了角色?
正要将白石圓筒揣進懷中,突然一個聲音爆喝:“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咣當……”
周敞吓得脫手,圓筒又掉回了桌上。
端王風銳一身紫藍華服金冠金帶,“飄”了進來。
從前提都不敢提,現在竟然也算是平起平坐了。
周敞硬着頭皮,嬉皮笑臉:“當然是給端王兄送好東西來。
”
“你那都是騙女人的玩意兒,能是什麼好東西?”端王人如其名,眼高于頂,目下無塵,隻拿下巴看人。
端王夫婦,一對“珠聯璧合”,一個裝腔作勢,一個隻懂花錢。
“這個送給三嫂。
”周敞把剛才給邱氏做臉部按摩時用的花露送給她讨好。
邱氏隻當沒瞧見端王快要瞪得抽筋兒的眼球,大方收下。
“你一個成年的弟兄,有随便站兄嫂身邊那麼近的嗎?”端王袍袖一甩,擡手一指,“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