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覺外面天已經蒙蒙亮,才又有了兩分睡意。
剛要閉上眼睛,就覺身旁床裡臨帝睜開眼,緩緩坐了起身來。
周敞一個激靈睜開眼,也跟着坐起身來,不好意思笑:“陛下,是臣妾睡得沉了。
”
“無妨,你們年輕人一向睡得沉,倒是朕,人老了,覺少。
”臨帝平日為人倒還算寬和,“現在什麼時辰了。
”
後一句是向外問的。
外面打盹的内監聽到聲音,從地上爬起來,慌忙确認了時辰回禀:“回陛下,寅時三刻了。
”
“起身吧。
”臨帝想了一下就要下床,順便對周敞道,“你不必起身侍候了,朕要上朝,你可以再多睡一會兒,然後自己回百靈閣去吧。
”
“謝陛下。
”周敞稱謝,但不敢怠慢,還是跟着起身。
外間内監進來服侍,不一會兒殿外又有内監送了洗漱的熱水、參湯、茶水等進來。
周敞便自己披了外衣,然後跟着在旁邊打下手,給臨帝一番梳洗。
“阿嚏。
”忽然一陣風吹進來,臨帝打了個噴嚏。
“哪裡來的風?”周敞問,心中惦記着,什麼時候才能有人發現皇帝的頭冠丢了。
内監便四處尋找,遙遙就聽一個内監道:“這窗子怎麼開了?”
随後再不聞動靜。
又過了一會兒,臨帝梳洗完畢。
早膳送了進來,卻是劉德夏帶人親自進來。
周敞又陪着臨帝出了内間,在外間正廳内用早膳。
周敞沒胃口,陪着吃了兩口,就覺着殿中氣氛不對。
劉德夏原本還在臨帝身邊侍奉,一轉眼人不知去了哪裡。
待臨帝用完早膳,準備換了龍袍上朝。
劉德夏終于慌慌張張從隔室出來,跪趴在地上大聲禀報:“不好了,陛下,禦衣間昨晚該是遭了竊賊,您的西海紅玉金冠不見了。
”
“什麼?”臨帝一下子站起身來。
劉德夏似也摸不清頭腦,但顯然已經探查了現場:“陛下,剛才奴才得報,說不知怎地,今辰發現禦衣間窗子莫名其妙被人打開,然後就發現,窗下本來放着的金冠不見了。
奴才本還擔心是他們看差了,剛才親身進來查看,不見的正是陛下昨日戴的那鑲西海紅玉的金冠。
”
“你是說皇宮遭了賊?”臨帝有些難以置信。
劉德夏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禦衣間窗子開着,殿内隻眼前這些人又無人走動,那麼隻可能是遭了外賊啊,陛下。
”
“來人,”臨帝大喝,“昨晚值守的禁軍是誰,快傳過來。
”
“陛下,若是遭賊,怎地禁軍一晚上都沒察覺?”周敞站在臨帝身側道,“是不是該确認,到底都丢了什麼,再下定論。
”
“嗯?”臨帝反應過來又問,“隻丢了這一頂頭冠?還有其他嗎?”
劉德夏一番尋思,才敢小心回答:“奴才剛才所見,就隻少了這一項,其他東西還完好着。
”
臨帝不出聲,但臉上陰雲密布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又是一聲大喝:“來人呐,快、快去把方赦找來,讓他去藏寶閣,去藏寶閣清點,看是否少了什麼東西?”
“呃……”周敞沒想到守财奴的腦洞是這樣的,她本是想把事情往另外的方向上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