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事情太過冒險,她是不贊成做的,甚至不知道自家小姐是為了什麼。
“這事兒你都不用費力打聽,隻要出去走一圈就能聽個七七八八。
”周敞心急知道消息,“我這是不方便出去,否則也不用你,隻要去給怡貴妃請個安,估計也就什麼都知道了。
”
“奴婢是怕麻煩嘛,打聽個事兒也不費什麼力氣,”紅枝将周敞長發打散,一邊在頭頂亂按,一邊嘟着嘴,“小姐不知道,昨晚上朱姑姑又把奴婢好一頓盤問,問為什麼那麼晚小姐還要在錦鯉池旁邊,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說。
”
“她是不是又吓唬你了?”周敞知道朱姑姑是在宮中待久了,做什麼都過份謹慎,但終是出于好心。
“小姐,昨天的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啊?”紅枝始終心有餘悸。
周敞沒辦法回答,正要再編個更合理的理由,忽然外面又有人敲門。
朱姑姑領了兩個宮女進來送午膳。
無聊時間倒是過得真快,一轉眼一上午就過去了。
紅枝重新給周敞盤好了頭發。
朱姑姑将飯菜擺上桌,又将宮女都打發出去:“娘娘,老奴聽說,昨晚的事情,陛下大怒,奕王殿下已經被禁足府中了。
”
“為什麼?那衮服又不是他故意損壞的。
”周敞的心跟着吊了起來。
朱姑姑道:“聽說昨晚陛下得知冠冕落水和衮服損壞,原本也隻是心情不佳,并沒多說什麼,最多是要罰奕王殿下一年俸祿。
”
“可是呢?”周敞忍不住追問。
“可是……”朱姑姑又左右确認四下無人,将聲音降得更低,“今日早朝大家都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便有朝臣說這是不吉利的事情。
陛下下朝之後,不知是誰更跟陛下說,昨晚奕王殿下入宮不是給十二皇子送煙花,而是私下去慧蘭苑祭拜生母。
”
“慧蘭苑祭拜生母又怎樣?”周敞不明白。
朱姑姑解釋:“宮中私下祭拜是大忌,且昨日行清祭祀大殿,陛下已經于宗廟祭祀過先人。
隻不過奕王殿下生母蘭嫔娘娘位份過低,牌位不能入妃殿,便有人說奕王是因不滿此事,才要私下祭拜。
”
“咳,那祭拜之事可是真的?”周敞又問。
朱姑姑搖頭,并不知道詳情。
“是有人要害他?”周敞有些擔心那位奕王,整件事情若要追究,起因還在她這裡,她并不想因為自己“直播帶貨”而連累旁人。
朱姑姑想了想,神情猶疑:“按說,蘭嫔娘娘的忌日不在行清節這幾日,該是還有些時日才對。
奕王殿下就算要祭拜,也沒必要一定要在宮中已經廢棄的慧蘭苑中。
據說當年奕王殿下建府開衙出宮之時,已經将蘭嫔娘娘的日常之物都搬出了宮。
便是要祭拜,也可在自己王府,何必多此一舉。
”
“那就是沒有了?是有人故意這麼說陷害于他?”周敞跟着着急。
朱姑姑又是搖頭:“不好說,不過因為這件事情,陛下便又傳了奕王殿下進宮詢問,結果不知怎地,兩人竟然吵起來,陛下大怒,便下令奕王回府緊閉,等待進一步的處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