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對琴曲别有一番情緻,難免也就那彈琴的人也挂了心。
”
周敞根據沈芮記憶也就對上了号,兩人口中所說的十一公主,今年十四歲乃淑妃許氏所出,正是那日請蕭岚彈奏《古相思曲》的那一位。
錦妃丁氏要聽的也不過就是這句,面上甚至掩飾不住取笑之意:“要說我們公主也真是多情人呐,那不過就是個彈琴的。
另外,大家聽說沒有,昨日巡城司已經在西城外發現了他的衣物,懷疑人是掉下了陡坡又落入了河水,恐怕人真是兇多吉少了。
要是确認了死亡,還不知道公主要傷心成什麼樣子,可有得許姐姐擔心了。
”
“啊……”衆妃嫔都露出驚訝之色,開始議論起來。
“咦,芮貴人怎麼這樣難得,不大驚小怪了?”一旁馨貴人見周敞默不作聲,突然奇怪。
馨貴人是怡貴妃娘家旁支出身,與沈芮是一同入宮,到現在也才一年多,都得了封号升了貴人,但若論得寵程度卻是遠遠不如沈芮。
周敞知道内情,倒是沒什麼變化,這與她所預估的大差不差。
但若按照沈芮平日的脾性,她該是第一個跳出來打聽,就算是驚訝或者感興趣,也都是情緒外露,大起大落,因此過于平靜,反而不正常。
“不,我這是還要聽娘娘的下文,事情不該到這裡結束吧?”周敞敷衍兩句,但根據沈芮人設,她說的也算是實話。
沈芮每聽到八卦,都會自動在腦袋裡加工成故事。
從前在家時,沈芮常常願意趁人不備去聽牆根,對于大家閨秀來說,可說是最忌諱的事情之一。
但沈芮就有那個本事從不被人發現,因此腦袋裡反而裝了許多朝中重臣的秘聞,都是從其父親禮部尚書沈放那裡得來的。
聽過之後,因為無聊,她便在心中反複琢磨,腦補出自己的故事,但凡得到機會就要編成段子,講給旁人聽。
因為沈芮想象力豐富,天馬行空,又會東拉西扯,張冠李戴,亦不讓人往身邊聯想,因此隻當她是愛說愛笑愛講故事,往往還都聽得津津樂道。
沁妃孫氏一笑:“看來我們芮貴人聽風聞已經聽出了經驗,知道還有下文,事情沒那麼簡單。
”
“沁妃娘娘還知道什麼?”周敞又擔心起來。
沁妃孫氏一雙明麗眼眸先望向上首怡貴妃:“貴妃娘娘是否也知道這其中一段内情?”
“内情?”怡貴妃顧氏顯然是不知道的。
沁妃又笑着掃一圈衆人:“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據聽聞,蕭司樂失蹤之後,教坊署報了官,官員一查之下發現曾有個司樂的舊識去找過他幾次。
而那舊識自從蕭司樂失蹤之後,就發了一筆大财。
”
“啊……”馨貴人腦子反應也不慢,立刻猜到了什麼,“是不是他害了蕭司樂?”
那日春日宴上,這些後宮嫔妃還都是第一次見蕭岚,許多人不見得欣賞得了她的琴藝,但都為她俊美端方的外表而心折。
“不好說,”沁妃剛要點頭,又搖頭,“那人據說是個潑皮賭鬼,因此欠賭債,曾去找他借銀子。
”
“哪裡有那麼巧,一人失蹤,一人就發了大财。
”錦妃丁氏也跟着分析。
沁妃贊同:“的确如此,可惜府衙再要進一步調查的時候,那舊識卻突然被人害死,線索就此中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