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又想起了大概。
除了元亓的金算盤和花押,其餘訂單主要分在了三個地方——皇宮、寺廟和道觀。
這可不大好辦。
抛開元亓的東西,以她現在在元家做客的身份,除非去“偷”,否則根本賺不來多餘傭金。
周敞側頭又盯着一方古琴看:“你昨晚說,古琴因為損壞,價格減半了?”
沒有其他辦法,她又把主意打到古琴上。
但是沒等視點系統回答,還是先否定:“不用了,這琴我是不會帶貨的。
”
正百般糾結,外面響起敲門聲。
元亓懷中抱着一個長條木匣子,身後還跟着兩個婢女,站在了門口。
周敞趕忙将人讓入屋中。
“綠菊、綠萍,把東西放下吧。
”元亓吩咐,同時也将自己懷裡的長木匣輕輕放在屋中的圓桌上。
綠菊、綠萍是元亓貼身的大侍女,此前周敞見過,但現在全當不認識。
二人放下東西便退了出去。
元亓請周敞在圓桌邊坐下,先是道:“這裡有些女人的衣物首飾,蕭琴師既要蓋頭換面,方方面面也都不能缺少。
”
“既然是要重新開始,元小姐往後也不要再稱呼在下為‘蕭琴師’了。
”周敞也道。
元亓贊同:“這倒是,隻是不知蕭琴師可想好了新名字?”
周敞搖頭:“我本是孤兒,無名無姓,義父原本姓肖,可這個姓氏也不好再用。
”
“蕭琴師慢慢想,不如我們先以姐妹相稱。
”元亓淺淡一笑。
“這怎麼高攀得起,元小姐是我救命恩人,如今我又在元家以教習身份而居,您該是我的雇主才對。
”周敞這話算是替蕭岚說的。
元亓卻不在這種小問題上争辯,而是起身打開了面前的長木匣,從裡面小心翼翼捧出一面古琴:“蕭琴師的琴昨個兒壞了,我便借花獻佛,将這面古琴送與蕭琴師可好。
”
“這怎麼……”周敞也跟着站起身來,話才出口,整個身體卻是定住。
元亓捧着的這面古琴,通體棕紅,上面有朵朵暗金花紋,琴頭琴尾都用鎏金裝飾,琴弦亦不知用的什麼材質,在陽光下熠熠泛光。
“叮,客戶下單朱紅暗金花紋古琴一面。
”又是視點系統下單的聲音。
周敞不懂琴,也知這一定是上好的東西。
蕭岚懂琴,直接愣住。
視點系統又提醒:“提示,這面古琴價值傭金三萬兩。
”
周敞恍若不聞。
元亓将琴輕輕放在琴匣盒蓋上,看那古琴目光猶如看珍愛的孩子:“這面古琴乃是家母生前遺物,家母生前最愛此琴,偶爾也會彈上一曲,可惜我的心思始終不在此道,自家母過世之後,這琴也就一直閑置了。
”
“這,這太貴重了。
”周敞說不出别的話來。
“這琴的确是家母花重金打造,也曾玩笑,說她的琴藝實埋沒了此琴,若是将來能遇有緣人,願将此琴贈出。
”元亓說着話,雙手撫上琴弦,輕柔觸摸。
周敞沒動,但蕭岚的雙手就忍不住也要撫上去:“元小姐,能否讓在下試彈一曲。
”
“當然,倒是我有這個耳福能夠聽蕭琴師單獨彈奏。
”元亓笑容中既不舍又欣慰。
周敞靠後,任蕭岚身體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