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先生凝視着艾登,對方給自己留了一手複活的後手确實出乎他的意料,但在角逐之中,他搶走了對方的王牌。
沒了《無字法典》,這家夥根本不足為懼。
複活根本沒有意義,他随時都能再用複仇雙刃殺一遍對方。
但越是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他越是覺得那種勝券在握的感覺正在遠去。
艾登依然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在這種情況下虛張聲勢并沒有意義,血衣先生拿捏不準這是對方臨死前為自己保留的最後一點尊嚴,還是真的有什麼底牌還沒有使出來。
“為什麼你會覺得自己赢了?”血衣先生開口問道。
身為陰謀女神劇本中的反派,他本不該和對方廢話的,直接用複仇雙刃刺死對方,一切都該結束了,那道複活的力量看起來并不是無限的。
但心底裡的不安卻在不斷擴散,意識的深處,有一道詭異的聲音在不停宣告他已經輸了。
“你不如确認一下你剛拿到的戰利品?”艾登擡手指了指他左手上拿着的《無字法典》。
血衣先生心裡一空,朝手上翻開的《無字法典》掃了一眼。
寫着規則的那一頁,依然被血污浸染着,底下隐約可以看見原先書寫的規則。
這本法典隻有這一頁可以翻開,其他的地方如同被膠水黏住了一樣,這意味着規則隻能在這一頁上書寫。
那麼按邏輯推斷,無效化了的規則應該會從上面消失。
而現在這些痕迹并沒有消失!
赝品!
産生這個意識的瞬間,血衣先生發現手中的《無字法典》竟然扭曲了,變成了一本……《自治州監獄法》!
艾登方才書寫的所有痕迹和他塗抹的血都在這本《監獄法》唯一可以翻開的那一頁上。
“存在”權柄的“替身”權能,艾登将這本處理過的書的外觀替換成了《無字法典》。
“送給你了,這是遊覽本監獄的紀念品!”艾登微笑,“好好讀一下吧,擅闖監獄是犯法的!”
血衣先生下意識地想要施展“背叛”權能,企圖對領域内的所有人進行無差别的精神幹涉,然而一道冰冷的命令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否決了他的權能效果:“領域内所有個體意識維持正常清醒狀态。
”
艾登并沒有親自持有《無字法典》,《法典》在其他人手上,上面的規則依然在生效!
“監禁之刑!”艾登指向血衣先生。
牢籠籠罩了血衣先生,但這在血衣先生眼中并沒有任何意義,他馬上将複仇雙刃對準了自己紮下去。
然而又有兩道規則在他意識中浮現:
“自身承受傷害時,禁止以任何超越物理手段令他人承擔相同的傷害。
”
“禁止令他人代替自己承擔傷害。
”
《無字法典》上又被書寫了新的規則,正好幹涉了他的三條權能。
血衣先生意識到“犧牲”的轉移傷害也不能用了,但他并沒有停手,就算由他自己承擔傷害,“不死”的權能也可以保住他的命,現在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殺死艾登·加洛德!
但他的身體沒有等來複仇雙刃的刀鋒,因為他的右手臂整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