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做出應答,不準有任何隐瞞,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話音剛落,犯人們就整齊一緻地回答,聲音非常響亮。
有些犯人露出訝異的神情,她們剛剛本來隻是打算張張嘴型不發聲地混過去的,結果喉嚨卻擅自發出了聲音。
“很好,很有精神。
”艾登贊許地點頭,“那麼,在上課之前,我有個問題要和大家确認一下。
”
說到這裡,他突然聲音一沉:“你們中,有沒有人是接到了什麼人的指示,抱着做諜報、暗殺或者内部破壞的目的來這座監獄的?自覺舉手應答。
”
犯人們面面相觑,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
而且就算真的有人是來監獄搞破壞的,哪會這麼一問就自己站出來?
然而還真有人舉起了手,大聲回答:“我!我是!!”
衆犯人的目光集中在這家夥身上,都覺得這家夥就是個憨批,在監獄裡獄警提問的時候亂開玩笑隻會隻給自己找麻煩。
但也有人注意到這名女犯人的表情有點古怪,這犯人是一名血族,在舉手應答的時候表情古怪,眼角抽搐,看起來像是在和一股無形的力量努力抗衡。
“很好,拘束她。
”艾登打了個響指。
一直在角落裡待命的汞合金魔像立刻行動起來,沖向女血族的的同時變形成枷鎖,将其牢牢拘束起來。
女血族在驚恐中第一時間想到了自殺——作為血月教團的忠實信徒,她被死神賦予“死亡的恩賜”,隻要她想,随時都能獲得死亡的解脫。
然而這一次,她的意識中浮現出了一道令她無法違抗的命令:“禁止殺人。
”
“我跟你們宣讀的規則是不能違抗的。
”艾登強調。
他早就已經開啟了“法則”的權能,剛剛跟犯人們宣讀的規則,自然也就有了權能力量的加持。
混在犯人當中的血月教團間諜不僅會依照規則不打自招,還做不到自殺殉道。
出于謹慎,普通區的新犯人他已經玩過這麼一出了,最後還是在核心區的犯人中揪出了這名該死的間諜。
艾登長出一口氣,并沒有感到任何成就感。
有“法則”權能和《無字法典》在,一旦事先知道了間諜存在的可能,想要從特定範圍将其揪出來,就如同探囊取物。
這些間諜現在跑進這座監獄,隻是白給的情報源——艾登會仔細地審問她,榨出所有她知道的情報。
隻是想來血衣先生也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大隐患,恐怕這間諜不會知道什麼太關鍵的情報。
但不管怎麼樣,就情報戰的手法而言,别人用這一手或許情有可原,血衣先生用的這一手可以說是不及格的,他會冒險去找死神,應該是意識到艾登已經成為聖徒。
然而他卻還是往一個能用“法則”強行令人吐白的聖徒手裡送間諜,艾登不禁有點懷疑這家夥是否缺乏一點戰術思維。
那家夥頭腦有這麼簡單?
明明揪出了間諜,艾登依然隐隐感到一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