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身。
“幹嘛那麼緊張,又不是要訓話。
”艾登示意對方放輕松,“我就直說了吧,維羅妮卡,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提前跟你交待一下。
”
在維羅妮卡詫異的目光中,艾登将現狀和将來的打算大緻和她講了一下。
“雖然我也不想盡往壞事上考慮,但想要事事都盡如人意也是不大現實的。
萬一我遭遇不測,維羅妮卡,我希望——”
艾登說到這裡,維羅妮卡猛地反應過來,開口道:“請等一下,您的意思是……您可能會遭遇不測?”
“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的。
”艾登搖了搖頭,“如果我在這件事上失敗了,會有兩種可能。
一是我直接從這世上消失,二是會出現一個代替我的人,他會繼承我的記憶,但人格上他和我不會是同一個人,他可能不會對管理監獄感興趣,所以……”
“所以,您是……準備将監獄裡的事情,跟我交待一遍嗎?”維羅妮卡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這樣沒錯。
”艾登點頭。
“可是,我還是不太明白,可能會出現一個代替您的人?那是什麼意思?”維羅妮卡一頭霧水。
“黛博拉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很清楚吧,就跟她一樣。
如果我意外死了,會有人利用‘存在’的神之力量重新創造一個艾登·加洛德,這個新的‘艾登’會擁有我的記憶,但依然是另一個人,而且我的神性和無字法典大概率會被奪走。
”艾登解釋。
“為什麼會這樣……”第一次聽說這種事,維羅妮卡受到的沖擊不是一般的大。
“原因有點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來龍去脈的。
其實我被卷入了一場支配者參與的棋局,我姑且算是棋盤上的棋子吧。
總而言之,隻要幹掉血月教團的領袖,我就能活下來。
反過來他幹掉了我,我就得從這世上消失了。
”艾登攤開手。
“那您覺得自己,有幾成勝算?”維羅妮卡一臉不安地問道。
“情報不是很充足,我也不敢斷言……姑且,可以算是五五開吧。
”艾登回答。
維羅妮卡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她開口問道:“我幫不上什麼忙嗎?”
“你保留着‘替身’的權能,當然能做點什麼,但讓你卷進這件事,實在太過危險了。
”艾登說。
“我不介意危險。
”維羅妮卡認真地說道。
“我介意。
”艾登也顯得很認真。
維羅妮卡怔住了。
“敵人的能力,可以反轉一個人的心理。
我知道你對我的忠誠,但一旦經過反轉,你就會将我視為不共戴天的敵人。
”艾登解釋,“當然,理論上我的能力可以封印或者解除這種效果,但如果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被反轉了,我可能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你襲擊,要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就算會發生那種事情,你也覺得沒關系嗎?”
“……”維羅妮卡徹底沉默了。
“我的這些事情,在監獄裡隻有你知道,我能托付的,也隻有你。
”艾登平靜地說道,“這是隻有你能做到的事情,維羅妮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