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治州杉城郊外,一間古老的莊園,一場審判正在進行。
血衣先生戴着面具站在大廳的中央,周圍有十幾名血族圍觀,在大廳邊緣圍成一個包圍圈,血衣先生就在圈的正中。
在他的面前,兩名血族正一臉警惕地與他對視,而在兩名血族的腳邊,躺着一具女人的屍體。
“這名新加入的信徒,死了。
”血衣先生說着攤開雙手,“在我把她變成我們的忠實信徒之後,你們兩個居然吸幹了她的血,我希望能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
兩名被質問的血族斜過目光,對視一眼。
“隻是一名人類而已……”其中一人嘶聲說道。
另一個人則顯得冷靜很多:“血月教團原本就是這樣,人類為血族服務,我們侍奉死神。
為了區區一個人類搞這種審判,小題大做了吧。
”
“原本麼……原本依照死神旨意領導你們的代行人也不是我,而是你們當中最優秀的那位親王……他叫什麼來着,啊抱歉,我已經忘記了,他死得太簡單了。
”血衣先生搖頭歎息道,“我讓你們盡可能多地收集信徒,是為了将來的戰鬥做準備,不是給你們這些廢物拿去當點心的,餓了的話,就自己去狩獵,不要動信徒,我的命令有那麼難理解麼?”
“說到底那些信徒也隻是炮灰而已,能有多高的價值,你就非要針對我們?”第一名血族發表了不滿。
“他們确實隻有當炮灰的價值,但你們的價值并不見得在他們之上啊。
”血衣先生朝兩名吸血鬼攤手,“倒不如說,連炮灰都不肯當的你們倆,價值比這些人類信徒更低。
”
“别胡說八道了,我們再不濟也是子爵級的血族,怎麼可以拿我們跟這些卑賤的人類相提并論?”血族面露愠色。
“子爵?噗哈哈哈哈哈哈!”血衣先生突然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另一名血族皺眉。
“哦,抱歉,我沒有嫌棄你們等級低的意思。
”血衣先生的聲音還是帶着難以掩抑制的笑意,“你們這些血族總是喜歡玩這種貴族過家家,拿頭銜标注自己的血統,從親王到男爵……對了,恕我冒昧,你們有血統證書嗎?”
在場的部分血族當即被激怒了,這是明目張膽的侮辱,血統證書是給配種的馬匹和獵犬的東西。
但沒人敢上前動手,血衣先生本身的能力先不說,這裡其實有近三分之一的血族已經向教團獻上了絕對忠誠,他們對血衣先生言聽計從,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教團内的死神近侍,血統在公爵以上。
包括被審判的兩名血族在内,也有很多人并沒有獻上忠誠,他們隻是借着血月教團的名義和其他血族一起紮堆罷了。
“你們好好想過沒有,你們擁有的能力,說白了不過是‘死亡’權柄力量的一點點殘渣,就連始祖也不過比普通的聖徒稍微多了一點感染其他人的力量……”血衣先生說着頓了頓,“啊,這麼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