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以赴。
這不是自尊心作祟,單純是出于自己的原則,除此之外,他還想測試一下自己能在和陰謀女神的對弈中撐到什麼程度。
“要好好抓牢它,既然你已經和那個男人交過一次手,他應該已經知道你觸碰到權柄了。
我給他開出來的條件是徹底消滅你才算是通過考驗,每殺死你一次但沒有達成條件,我都會提高考驗的難度,但你也不能掉以輕心啊。
”梅麗菲利亞說。
“我會把他想要的東西轉移到他難以取得地方。
”艾登回道。
“哦?你居然已經搶到湮滅之手了?”梅麗菲利亞笑了出來。
“不,我隻是避免了他搶到,這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極限。
”艾登深思熟慮後又移動了一步棋,“我會想辦法接近權柄的,因為我确實别無選擇。
”
不解決掉血衣先生,談擺脫陰謀女神掌控的事情無異于癡人說夢。
“這裡,你疏忽了呢。
”梅麗菲利亞突然笑着走出了關鍵的一步。
“啊!”艾登意識到自己中了陷阱。
棋盤還沒到最後一步,但他已經預見到了,未來的幾步之内,他必然會不可避免地被梅麗菲利亞逼到死路上。
“下鬥獸棋居然都能輸?”艾登歎了口氣。
“這種簡單的棋,我必然能做到窮舉,你必須得做到相同的事情,才有機會赢我,還得是先走。
”梅麗菲利亞說道,“但兩個絕對正确的棋手一起下棋,就會變得很無聊,一切都會成為定數。
”
“我被你虐殺也完全是定數好嗎?”艾登皺起眉頭,“為什麼你今天會突然想要跟我玩這種遊戲?你不是喜歡追求未知性嗎?”
雖然早就猜到結果,但這次他輸得相當不甘心。
因為他隐約感覺到自己再多走對幾步,大概就有機會改變這個結果。
“我們棋局的未知性在于我虐殺你的過程,我花式碾壓你的時候,你能掙紮到哪一步才是未知數,不是嗎?”梅麗菲利亞笑道,“老實說,我已經相當意外了,這是你第一次距離和棋這麼近,你應該也有感覺到吧。
”
“過去被你虐殺多了,棋力有所提升了吧。
”艾登說。
“你,越來越像我了。
”梅麗菲利亞說完收拾起了棋盤,“真令人欣慰,再來一盤?”
“不了,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有很多工作沒做。
”艾登說着起身。
還有事情等着他處理,可沒有那麼多優哉遊哉下棋的時間。
“那我就期待你大獲全勝回來。
”梅麗菲利亞完全沒有挽留的意思,笑着目送艾登離去。
……
回到地上後,艾登稍微處理了下公務,剛離開辦公室準備去巡視,就看到獄警伊莎貝拉慌慌張張地趕了過來:“典獄長!”
“怎麼了?”艾登察覺到對方的急迫。
“她來了!”伊莎貝拉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誰?”
“鮮花女士!她這次中午就跑到了接待處,指名道姓地說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