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并不想在這種地方殺人給自己惹麻煩,他的槍法倒還沒有精到在這種情況能保證不打到要害,之所能毫不顧忌地開槍,正是因為他有把握治好對方——至少他還不會在射擊腿的時候不小心爆了對方的頭。
“啊!啊啊啊!!”塔伯斯依然還在哀嚎,直到幾秒鐘過去才發現腿上的疼痛比較消失了,“咦?”
他摸了摸被打中的地方,别說血和傷口,就連褲子上的破洞都不見了蹤影。
緻命傷沒了是好事,但他卻打起了戰栗。
他戰戰兢兢地看着闖進他帳篷裡的持槍“女人”,這種詭異的治療術顯然是她的手筆。
“不用懷疑,我是一名女巫。
”艾登讀出了對方的恐懼,幹脆就這麼順着吓唬了,“你最好不要再有多餘的舉動,我也不喜歡反反複複地用槍在别人身上開洞。
”
方才的乞丐瑟瑟發抖地縮到角落裡不敢動彈,他現在隻想用帳篷裡堆着的雜物把自己掩埋起來。
普通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碰上一個巫師,大多數民間傳聞都把女巫的邪惡力量傳得神乎其神,能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他還聽說過有女巫能将人變成魔獸。
而他竟然不長眼地惹上了一名女巫,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下了什麼樣的詛咒。
塔伯斯咽了咽喉嚨:“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
“那為什麼你聽了我問的問題後第一反應是趁機逃跑呢?還是被一柄槍指着的時候?”艾登冷冷地說道,“到底是什麼讓你覺得如實回答了這個問題之後,會得到被人從背後一槍斃了更凄慘的下場?”
塔伯斯啞口無言。
艾登感覺自己運氣不錯,這個收破爛的人顯然知道什麼分量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情報,讓他聽到問題的第一反應是冒着生命危險逃跑,人的第一反應往往是最真實的。
“或許我應該用一些其他手段逼你說實話,你是絕對沒法反抗的。
結局橫豎都是一樣,你最好節約一點時間。
”艾登觀察塔伯斯的反應,又補上一句,“還是說,你對女巫折磨人的手段很感興趣。
”
作為前異端審判官,他很清楚在民間女巫之流有着怎樣的恐怖形象。
隻是逼供的話,用《無字法典》就能瞬間解決問題,但《無字法典》能書寫的規則有限,這座城市也不是自己的主場,沒到絕對必要,艾登不打算輕易動用這張王牌。
“施加恐懼不應該在開頭有太多保留,既然你的權能可以治療傷勢,你應該先讓他飽嘗痛苦,然後告訴他這隻是開胃小菜,然後再開始審問。
”複仇女神在他身旁提意見。
“别對我指手畫腳,我又不是施虐狂。
”艾登看都不看她,用意識回應。
“但我是,我喜歡聽痛苦的聲音,動手吧,反正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複仇女神說。
“我沒義務取悅你,安靜點先别煩我,這裡我做主。
”
“哼,無趣的凡人。
”說完複仇女神便消失了。
“我……我……”塔伯斯表情扭曲,在心裡掙紮了好一會兒,最後他附身趴在了地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