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疑心。
客觀地說這倒也算是正常的反應,先不論海因茨過去和賽拉·雷克希亞的關系,僅僅一紙報告,國王大概也很難相信自治州一座監獄的典獄長,居然有能力對抗一個大國的諜報部隊。
國王理所當然會懷疑海因茨并不願意執行這個任務,并在任務的執行中放了水。
海因茨很清楚這個懷疑倒也并不算是冤枉了他,他确實抵觸這個任務,至于有沒有在無意間放水……扪心自問他也不太敢确定。
國王執意派他執行這個任務,本來就是逼他表明自己的忠心。
畢竟雖然海因茨一直對王室很忠心,但那份忠心是對老國王的,在政見不同新國王的眼中,這反而是減分項。
如今王國貴族和大臣紛紛因為新政問題分成了新舊兩派,在新國王眼中,那些有能力的實權人物,忠誠的人便是心腹,不忠誠的人便是心腹大患。
所以新國王急切想要他給出一個明确的站隊答案,因為海因茨的位置在這種政治鬥争中太重要了。
而親手除掉老國王的另一條血脈,無疑足以讓他成為新國王的親信。
國王陛下釋放出來的信号也很明顯,如果派來的人發現海因茨真的沒有對任務上心的話,他就會繼續“擴展”皇家秘密警察的規模,通過向皇家秘密警察輸送自己的親信,來稀釋海因茨對這個部門的掌控,一點一點地架空——霍夫曼家族将不再受王室信任。
已經,沒有退路了。
海因茨伸手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苦咖啡,表情堅硬如石刻。
……
白銀城下城區,七号街甜品店,艾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紅茶。
茶桌的對面,坐着十二号房的兩位女巫,戴莉和普蕾西娅,桌子上除了三杯紅茶外還放着兩份甜品。
兩個鐘頭前,他讓兩人戴上封印魔力的鐐铐,然後帶着她們離開監獄前往郊區,這次行動的的目的是對海因茨那封信裡提及到的地點進行偵查。
那個會面地點位于一座建在矮坡上的私人酒莊内,因為地勢比周圍高,那裡的視野很好,堪比一座軍事堡壘的崗哨。
如果那裡是皇家秘密警察的據點的話,必然會有人全天候地對外進行監視,普通人想要不被發現地接近幾乎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潛入進行偵查了。
在奇奇莫拉不在的情況下,他也隻能寄望于戴莉和普蕾西娅的使魔法術了。
“酒莊的院子裡有兩個人在巡邏,還帶着狗,恐怕是軍犬。
”普蕾西娅伸手在一張示意圖上塗塗畫畫,她附身到了鳥身上,從上方偵查莊園外部,“屋子裡的瞭望點應該是在閣樓上,莊園正面的坡道上被拿來種了些低矮的果樹,底下有人上來馬上就會被發現。
莊園大門前有條東西朝向馬車能跑的路,但其實莊園前後的山坡都不算陡,用腳跑的話哪個方向都能撤。
早上隻有一輛馬車抵達莊園,下來六個人,進到莊園裡就沒出來。
”
“是在補充人手。
”艾登放下茶杯,“這是屯兵等我們光臨呢。
”